众人神色凝重地汇聚在中转站那座专门用来御敌的碉楼之中,这是当时蛇怪突然来袭时没能用上的狐族底牌。每个人都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仿佛随时都会投入到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当中去。他们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错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临怎样的危险与挑战,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已下定决心要全力以赴,守护好自己以及身后所珍视之人或物。

可当那些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热点愈发靠近时,众人才终于得以看清楚来者究竟是谁。

这群不速之客竟然正是他们此前曾在峡谷深处偶遇过的半人马小队!只是相较于彼时,此刻出现在眼前的半人马数量明显大幅减少,仅仅剩下区区八位而已。不仅如此,这些残存下来的半人马们亦皆身负重伤,其身躯之上遍布着狰狞可怖的伤口以及斑驳淋漓的血迹,看上去就好似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绝人寰的鏖战一般。

而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位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极度沉稳且内敛的领队,只见他赤裸着上身,原本健硕壮实的躯体如今已是伤痕累累,尤其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穿刺伤口更是让人触目惊心,有些地方甚至还在源源不断地流淌着诡异的黑色血液,仿佛在诉说着那场战斗的惨烈程度超乎想象。

望着眼前这支出乎意料之外却又显得狼狈不堪的昔日强敌,众人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就在它们逐渐靠近中转站门前那面迎风招展、猎猎作响的大旗时,夏池研出声阻止:“停下来!在进来之前,烦请诸位表明自己的来意。不然我们也许会将你们当作敌人处决。”

听到这话,那位领队不禁惊愕失色,显然他对此处竟然有人驻守一无所知。然而更令其震惊不已的是,当看清开口之人竟是先前曾遭遇过、并成功斩杀狮鹫的那群人当中的一员时,领队的嘴巴瞬间惊得合不拢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他一时间茫然无措,呆立当场。

夏池研眼见对方沉默不语,并未作出回应,于是再次提高嗓音喊道:“不要觉得我们在虚张声势,我清楚人马的眼睛在黑暗里仍旧可以视物,想必你也认出了我们的身份。现在我和你们的处境反转,希望你们不要愚蠢到还以为可以如之前那么强势,我们交流的时间很短暂,如果你们执意不答,又擅自闯入,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领队微微垂首,眉头紧蹙,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良久,才终于开口道:“人类,请相信我们并无恶意。在与你们分开后,我们便遭遇了一群凶猛无比的毒刺,虽然以我们的实力来说,对付这些毒刺并非难事,但终究还是不慎受了些许轻伤。说实话,这对于我们而言,本应不过是旅途中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罢了。然而,命运却仿佛总喜欢捉弄人一般,接踵而至的厄运让我们始料未及。就在我们踏入中心区域时,一头狂怒至极的独角兽突然出现在眼前,并对我们发起了疯狂的攻击。面对如此强敌,许多勇敢无畏的兄弟们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奋力牵制住那头可怕的巨兽,最终为此付出了宝贵的生命……”说到此处,领队不禁哽咽难言,眼中闪烁着悲痛的泪花。

陈裁甯向几个人介绍道:“毒刺是毒液系的魔怪,只有普通人的一半大小,但浑身长满了有毒的尖刺,性子暴虐,喜欢攻击任何遭遇的冒险者或其它魔怪。弱点是毒刺用完就毫无攻击力了。”

稍稍平复心情后,领队继续说道:“两个月前,我们曾来过这个废弃的地方稍作停留,并取用了一些物品,所以我们在逃离独角兽时,径直来到了这里,没想到,你们先一步到达此地。正如你所言,如今我们双方的境遇互相置换了,此刻,选择权掌握在你们手中,如果你们不愿意接纳我们这群落魄之人,那么我们会毫无怨言地离去。”语罢,领队转过头去,凝视着那些身负重伤的兄弟们,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痛苦,但同时也充满了坚定和骄傲。

夏池研低声道:“怎么办?我们可以轻易击杀它们,也可以放它们进来救治,还可以让它们就那么离开,这取决于我们的目标,虽然不怎么高兴,但我建议,还是应该让它们进来。”

沈白急道:“为什么?这群家伙趁着我们身陷困境,毫不留情地抢走了属于我们的战利品。即便我们不屑于效仿他们那般卑鄙无耻之举,可也不能以德报怨,给它们宝贵的资源治疗吧,要是它们再次翻脸怎么办?”

乔厘赶忙伸手拉住情绪激动的沈白,示意他先冷静下来听听陈裁甯的看法,只听得陈裁甯痛的吸了一口凉气,才缓缓道:“确实,放它们进来更为妥当一些,这些半人马虽然狂悖无礼、骄横野蛮,是最不好打交道的遗迹土着之一,但有一点却不得不承认——它们对于恩情和道义极为看重。如果此刻我们能够展现出宽容大度的胸怀,接纳了它们,那么之后去斩杀蛇怪,肯定会得到它们不遗余力地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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