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御一脸疑惑,青肖笑道:“天府客栈是我们两兄弟在打理的,那日在台上讲戏的那位姑娘,是你的人吧?”

苏御起身举杯,“可是表兄?”

“我母亲是你的姨母,只是可以称得上一句表兄。”

“苏某不便饮酒,此刻以茶代酒,敬二位表兄一杯,往后还望多多关照。”

青怀笑道:“好说好说,你还没有回答那位姑娘是不是你的人呢”

苏御唇角微弯,“她是我妻子。”

“怪不得,还真是郎才女貌,既然如此,何不将她带来钟府,也好让舅舅替你们开个别院。”

“她怕生,而且喜欢你们客栈,就让她先待着吧。”

青怀有些不可置信,“那日见她在台上讲得头头是道,可不像是个认生的啊,这怕是不愿意跟着表哥来啊,媳妇不听男人的怎么行?”

苏御眼睛眯了眯,声音温静无波,“你可知何为尊重?既知她不愿来,又何必强求,等她想通,我自会带来 与各位见面。”

苏御可没料到,这句尊重一出,顿时让这府中上下女眷为之动容,而且口口相传,便是其它三大家的女眷都知晓,甚至已婚者还以此来揶揄自家夫君。

青怀青肖一听,辩驳的话刚到嘴边,便被一旁边的媳妇拽走了。

临走时,肖怀还不忘记叮嘱道:“表哥,我跟你说,这女人呐,惯不得!”

宴席散后,苏御跟着钟丽华到了他的别院。

虽然苏御对自己的情绪掩饰得极好,但钟丽华确是知道儿子不高兴,“是李姑娘跟着来了?”

“嗯!”

“是你强迫的?”

“自愿的,是她救了我?而且拿出了你给的那块令牌,提议我来这儿。”苏御掩下眸中淡淡的烦闷,语气平静道。

钟丽华笑了,“这丫头还真是极喜欢你的。”

苏御没有吭声。

“你还要报仇?”钟丽华肯定的问道。

苏御笑了笑,“娘果然聪明。”

“我想着也这个理由,那丫头可是怕死得要命,岂会跟着你担这造反的罪名,你若真要如此,这回娘不反对,陪着你一起,不过你放了她。

她待你可真真是无话可说,不可恩将仇报。”钟丽华看着儿子认真的说道。

“娘帮我的条件若是这个,那便不必了。”苏御的声音突然冷淡。

钟丽华蹙了蹙眉,“你还真是固执,从前不是要将她交给李宴之吗?”

“那是我死后之事,只要我活着,她便只能是我的。”苏御光想着这样事便受不了,怎么可能做到,“这件事没得商量,就像那皇位一样,本就该是我的,她也一样。”

钟丽华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体内的毒如今怎么样了?”

苏御想了想,“只要不过度操劳,便很少发作了。”

钟丽华点了点头,转身又从梳妆台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子递到苏御手上,“拿去哄哄她吧,待她好些。”

苏御接过,“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些,有什么随时回来与娘商量。”

苏御到了大厅招了招等在一旁的刘勇,便出了钟府。

上了马车,迅速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