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浅浅继续道:“我记得我师父说这里有个人会成为我身边的第三个属下?”

苏浅浅说完之后,一个大约二十几岁的男子走了过来,走到了她的面前,随后拱手道:“你……就是太师大人说的那个徒弟,也是京城‘刚死了的’那位摄政王妃吧?”男子语气里听得出挑衅,但不过拱手的礼仪又显得有些尊敬。

苏浅浅看着他,眼神中充满着不相信,她心里暗自琢磨,这个人居然敢用这样的态度跟自己说话。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是宗太师的弟子,别人对自己说话时都充满了尊敬和客气。可他却如此无礼,这让苏浅浅感到十分惊讶。

然而,尽管心中有所不满,苏浅浅还是保持着冷静。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将成为她的属下,所以她需要了解一下他的情况。于是,她决定先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一番,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至于他挑衅的语气,苏浅浅直白的反问道:“想来这位公子就是我师父给我说的赵虎公子吧?”

她知道他的名字,毕竟在了解一个人之前,首先就要了解他的名字,他没有直接称呼他的名字,而是在他名字后面加了公子,苏浅浅语气温柔,可这温柔里却藏着试探的语气,她想试探他,他的放肆到底触犯着自己哪条底线!

可不过赵虎没有在放肆了,他半跪在她面前,拱手道:“属下赵虎见过摄政王妃!”

听见摄政王妃四个字的苏浅浅冷笑一声,随后说道:“你刚才说摄政王妃都死了,她就是死了,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云朝山庄的庄主,其与她没有任何的身份。”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四季更替,时光荏苒。春天,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夏天,骄阳似火,烈日炎炎,炽热难耐;秋天,秋高气爽,金风送爽,天高云淡;冬天,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冰天雪地。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而苏浅浅也真正成长为一个为复仇做足准备的女人。

此时,在云朝山庄的房内,苏浅浅正专心致志地理着手中的药材,但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宁静。她眉头微皱,不悦地说道:“进来吧。”

赵虎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苏浅浅便不耐烦地呵斥道:“你跟在我身边三年了,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做事时打扰吗?”

赵虎立刻低下头,不敢再吱声半句。这三年来,他一直跟随在苏浅浅左右,对她的性格和脾气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曾经因为自己无知无畏地调戏了苏浅浅身边的云霜,就被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还被罚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从那以后,赵虎再也不敢轻易挑战苏浅浅的底线。

苏浅浅继续整理着手中的药材,动作优雅从容,但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赵虎手中的信件。她心中暗自猜测,这家伙到底有何事要与自己说呢?难道真的只是送个信那么简单?

赵虎似乎也感受到了苏浅浅的目光,他紧张得额头冒汗,双手微微颤抖着。毕竟,这位主子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啊!

苏浅浅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用一种冷漠而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说吧。”

赵虎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地将信件递给苏浅浅,并带着几分敬畏和不安说道:“主子,您之前一直吩咐属下派人盯着京城那边朝廷的动向,属下这边终于有所发现。”

听到“有所发现”这四个字,苏浅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放下手中的药材,快步走到桌案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让她感到无比愉悦。三年过去了,她依然对喝茶情有独钟。

接着,她漫不经心地问道:“那狗皇帝有什么动向?”

自从三年前她假死离开京城后,便不再尊称那位皇帝为“陛下”。如今,她对那个儿时自己敬畏的帝王,已经充满着深深的恨意,毕竟君不仁,休怪臣无义。

赵虎继续回答道:“皇帝不知怎么了的,突然一病不起,好像已经有两三个月了,朝廷重金聘请,如果有人能治好皇帝的病,千万两黄金不在话下,还可以赏赐官爵。”

听到这话,苏浅浅不禁冷笑一声。这皇帝真是可笑,竟然会因为一场小病就悬赏千万两黄金来求医问药。难道他不知道这些钱足够养活多少士兵吗?

赏赐千万两黄金?赏赐官爵?原来在皇帝的眼中,千万两黄金不能给边关的兵士们,可以为了自己的病情随意赏赐给无用的人 ,原来朝堂上的官爵有一大半的人都是无用之才,就是为了自己一己私利,让高官爵位上都处着无用之才,她对皇帝的恨意又多了一份,她想:“自己三年前假死离京后,将士们在边关应该也像当年一样吃不饱饭吧?”想到这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毕竟自己虽然之前女扮男装,也早对将士们产生了兄弟的感情。

她想起了曾经在战场上与兄弟们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生死与共的时光让她难以忘怀。如今看到皇帝如此挥霍国家财富,却对边疆战士不闻不问,心中的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

苏浅浅深知,这样的帝王,不仅猜忌自己的兄弟手足,还为了一己私欲,挥霍国家无数财产,让百姓吃不上饱饭,让边关的将士吃不到军粮,让别的国家处处挑衅,这样的帝王怎配为君?自己既然有了谋反的决定,那就一定要去办,既然皇帝要寻医,反正自己医术高超,那就好好治治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