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黑心的杀了我们一起出来打工的村民,我当家的不过是带着人去讨公道就被她嫉恨上了,她就要下毒杀人!”

“我们要报仇!我要给我当家的报仇!当家的!我会给你报仇啊!哇——”

吕工的妻子是最老实本分的人,也是个勤劳肯干的女人,这些年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在工地,所有人都羡慕吕工娶了一个好媳妇。

也因为吕工是架子工包工头的关系,工地上所有的工人也对吕工贤惠的妻子多了几分敬重。也正因如此,当声声悲鸣出自一个忠实敦厚的女人,才会更加让人悲愤。

几乎所有的人的情绪都被一声声失去理智的哭喊感染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现场的坍塌事故,顾若夕的回归,会议室里紧张的对决,还有工地上如火如荼的工作,加之今天的中毒。

好像从顾若夕回到金水山的项目开始,就再也没有人去看守所里声讨顾岳山和林西故。

“一切都是她的阴谋!顾若夕是替他父亲在报复我们!”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大喊了一声。

工人们都因这一声呐喊红了眼睛。

“报仇!我们要报

仇!”

吕工的妻子更是发了狠,掐着顾若夕脖子的手愈加用力,“我杀了你个人渣!我杀了你!”

顾若夕只觉得脖颈间的粗壮的手腕像是要捏碎骨头,顾若夕努力地想要掰开吕工妻子的钳制,可她微弱的力量又如何跟常年劳作的人相提并论。

顾若夕甚至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眼角的余光看向四周,想求救,却发现身边的人都似乎更想她死。

媒体的闪光灯不断地闪烁,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又在通红之后憋得泛青,顾若夕双手死死地掰着脖颈间的手掌,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本能之下张张嘴,却一丝一毫的空气也吸不进胸肺。

胸口闷痛,她离死亡的距离,就差一口空气。

到底是谁要在工地下毒,到底是谁要让一个敦实忠厚的妇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到底是谁,这么想她死!

不要.......杀人。

吕工的妻子看着顾若夕在自己的手劲下开开合合的唇形,有一瞬的怔愣。

就在顾若夕缺氧下不自觉地翻起白眼时,吕工的妻子手臂上传来一股锐痛,手肘像是被重物袭击突然发麻

,也让她彻底松开了手。

氧气在瞬间回归,顾若夕收缩的胸口骤然膨胀,疼痛下她的眼睛本能地涌上泪意。

大口大口的呼吸,顾若夕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身子也早就没有任何力气,在吕工妻子松开手掌的时候脱力地倒向地面。

御斯年同样紧绷着神经,暴怒的他甩开中年女人的身体,在顾若夕即将倒地的瞬间一把拖住了她的腰。

急切的呼吸声让御斯年暴怒,他看向不远处的施暴者,俨然已经错愕住的吕工妻子在寒戾的视线下踉跄地后退。

“她有没有罪尚未定论,而你蓄意杀人却是有目共睹。”御斯年的嗓音冷到极致,“杀人的后果,你能承受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