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就有大臣说道:“这帝王逐鹿是天下富庶的概况,她云朝山庄庄主逐鹿又算什么?难不成……想统治天下?”

这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营地引起轩然大波。嫔妃和大臣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疑惑。大臣有逐鹿之心,在历朝历代并不稀奇,但这云朝山庄庄主不过是一介草民,怎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众人不禁对其动机产生怀疑,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此时的苏浅浅跳下马来,心中暗自庆幸,如果刚才不是自己灵机一动,那么现在背负这些罪名的将会是他顾卿礼。然而此刻,自己又该如何摆脱这些流言蜚语的困扰?她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

而站在一旁的皇帝太监却是个机灵之人,他深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自家陛下既然让自己将此事说出,那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今日必定要有一人为此事负责!于是,太监故意压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云朝山庄庄主呀,奴才刚刚都说了是让摄政王来,你怎么能私自前来呢?况且逐鹿可是关乎天下的大事,庄主饱读诗,应该明白自己犯下的是何等罪行吧?!”

一个大臣她从前都没有放在眼里过,更别说是一个太监了。此时,面对太监的质问,她不仅毫无惧色,反而挺直了腰板,转身直视着对方,眼中闪烁着坚定而自信的光芒。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俗话说得好,帝王逐鹿,天下富庶。我承认自己只是一介草民,的确没有参与此事的资格。但倘若刚才去的是摄政王,不知各位大人又会如何编排呢?”

太监万万没有料到,自家陛下精心策划的计谋竟然如此轻易地被人识破了。他不禁暗自思忖:“这云朝山庄庄主究竟是什么来头?”心中对这位云朝山庄庄主充满了好奇和警惕。

苏浅浅见众人沉默不语,便继续大声说道:“在未奉旨入京之前,我早已听闻朝堂之上的许多大臣对摄政王心存不满。若刚才去的人真是他,恐怕各位大人又会借此机会大做章,说他有谋反之嫌吧?”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回荡在营地之中,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她的威严与智慧。

“怎么?敢做不敢当?古人云: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既然各位自诩是君子,就得敢作敢当。在下说话刻薄极了,先给各位赔个罪。”苏浅浅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后直起身子,眼睛却不看任何人,只是微微低头。

一些大臣看着她行礼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叹:“刚刚才骂人,下一秒就立刻行礼赔罪,这种行为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我当官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脸皮厚的人。”

而另一些大臣则被她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纷纷转头看向平阳王,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决方案:“平阳王,您倒是说句话啊!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呢?”他们焦急地等待着平阳王的回应,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皇家尊严,如果处理不当,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时的平阳王内心煎熬难耐,眼前这个人与他已逝的爱女如此相似,而他家夫人又对其青睐有加,有意将其收为义子。然而,身为朝廷官员,这些大臣皆是他的同僚。更何况,他贵为一品大臣,总不能对此事默不作声吧?若得罪了夫人,那后果不堪设想;可若是得罪了其他大臣,他们定会认为自己居功自傲。因此,此刻的平阳王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苏浅浅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深知父亲左右为难,于是便抢在众人之前说道:“其实诸位大人无需担忧,毕竟......摄政王都未曾怪罪于我。”

苏浅浅话中的深意便是:“连摄政王顾卿礼都没有责怪我,你们这些大臣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我的爹爹和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