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怎么回答你的呢?”许父好奇道。

“那女孩子说,之前她也问过葛姐姐这个问题,葛姐姐说,不怕,一来有合约约束,不能在葛记面食店两条街以内摆摊开店,二来定价不能低于葛记面食店,这三来葛记面食店也有他们的分成,一月一对账,自然不怕她们弄虚作假,她们挣得多那自然葛姐姐也就分的多。只要想学的,都会按合约办事,而且学艺期间,葛姐姐还会以外面伙计的工钱开给她们。都是穷苦人,自然不能太苛待她们。”

听完许安山的复述,许父一时无言,内心却是不住的感叹。

真是一位敢想敢干的姑娘,如果有机会,一定合作一次。

“这是那位葛姑娘自己想出来的点子?”

“我趁葛姐姐不忙的时候,问了葛姐姐,她说不是,是之前学艺的跟她说要跟她学手艺,每个月给分成,她自己才拟定了这份合约。”

“不错,有行动力,敢想肯钻研,日后必成大器呀。”许父又是一阵夸奖。

“改日为父亲自去一趟葛记面食店,见见这位葛姑娘。”

···

纪国公府。

眼看提亲之期就要到了,郝郁莹自上次痛哭一场以后,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冥思苦想,想出了一个既能让宁广舟放弃自己,又能让霖儿哥哥娶了自己的办法。

从小读过各类籍,听闻许多典故的郝郁莹,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她决定豁出去了,今天晚上就按自己的想法,把计划实施了。

于是,看着天色渐晚,郝郁莹把知春和知夏唤进了自己的房间,并提前吩咐知春带了一套知春平时上差穿的衣服。

永平郡主虽然禁了郝郁莹的足,但知春和知夏还是可以进出国公府的。于是郝郁莹想着打扮成知春的样子,和知夏一起混出国公府,让知春在自己房里假扮自己,自己好出府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换好衣服后,知春躺在了床上,假装郝郁莹已经睡下。

郝郁莹则带着知夏悄悄地从后门出去,出后门的时候非常顺利。

因为郝郁莹安排心腹人在守后门的奴才吃的晚饭里下了泻药,既然自己要出门办大事,自然要安排妥当,不能有一点闪失。

谁也想不到,一向知达理的小姐能假扮丫鬟从后门偷偷溜出去,而且平时永平郡主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尤其是对自己的两个儿女,管教的相当严格,出格的事小国公爷和小姐是一点没做过。

但郝郁莹这次是真的被逼上梁山了,想着最后在为自己的后半生的幸福争取一次。

趁着夜色,主仆二人来到了建安侯府的后门,知夏被留在了门外,郝郁莹一个人敲响了侯府的后门。

开门的是侯府一个叫广福的奴才,待他看清来人以后,惊奇的出声:“郝小姐,您怎么这个时间从后门来了,还穿的这么奇怪?”

侯府的所有人都认识郝郁莹,自然和她好几年前为了接近谢霖,和谢瑶月做了闺蜜有关系,而且为了接近谢霖假装偶遇,郝郁莹让谢瑶月带着郝郁莹以参观为由,转遍了建安侯府几乎所有的地方。

建安侯府对于郝郁莹来说,熟悉着呢,就跟自己家一样。里面的奴才也都混了个脸熟。

“我有急事来找瑶月妹妹,但晚上出门不方便,所以我就假扮成了丫鬟,还请小哥让我进去。”郝郁莹说的一脸焦急。

郝郁莹和自己府里的小姐是多年好友,所有人都知道,而且广福见郝郁莹说的情真意切,脸上的焦急不像是假的,再说郝郁莹可是国公府小姐,广福也不敢拦着,自然是让郝郁莹进门了。

“多谢这位小哥,还请不要说出去我从后门来过。”为了暂时不引起怀疑,郝郁莹假模假样的嘱咐着,自己都豁出去的来了,其实心里巴不得传出去。

广福心道,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出去啊。

一来广福知道大户人家的女子都十分注重名声,二来就自己一人见过郝郁莹来过,郝郁莹自己和谢瑶月不会往外传,那自己就更不能找死,所以急忙应承道:“郝小姐请放心,小的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多谢。”再次谢过以后,郝郁莹便往里走去。

广福也知道郝郁莹对侯府很熟悉,不会走错,客气了一下,就自顾自的忙自己的去了,殊不知刚才自己放进来的人,差点害死自己。

郝郁莹这边径直往后院而去,她躲到了一座假山下面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等待夜幕更加深沉,待所有人都睡下,自己才好办事。

月上当空,明亮的月光,在这数九的隆冬,显得更加清冷。

在建安侯府的院子里,逐渐静谧的时候,躲在假山下面的郝郁莹,已经冻得瑟瑟发抖,手脚僵硬。

估摸所有人都已睡下,她偷偷打量着四下无人的时候,郝郁莹从假山下走了出来,缓缓的活动了一下手脚,让自己走起来不那么费劲。

她小心翼翼的朝谢瑶月的月灵轩方向走去,但经过月灵轩门口的时候,她并没有敲门进去,而是越过的了月灵轩,朝着谢霖的不系园走去。

没错,郝郁莹此次的目标就是不系园,根本就不是来找谢瑶月的,因为在她看来,谢瑶月那蠢货根本帮不上自己,这事还得靠自己,真是浪费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时间和这么个蠢货做闺蜜。

不过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至少自己现在对建安侯府的地形十分熟悉。哪个院子在哪,郝郁莹是了如指掌,完全不用担心自己走错。

而且郝郁莹还知道,自己的霖儿哥哥贪玩,在自己院子围墙两侧放了梯子,外侧的是为了掏鸟窝,内侧的是为了摘果子,而且为了使用方便,谢霖就吩咐下人不要把梯子收起来,反正在侯府内院,也不会有歹人爬进来。

建安侯夫妇深知自己二儿子的脾性,只要不是出去闯祸,也就由得他去,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