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政天是帝都里年轻一代的代表,他出现的地方,就足以形成人潮,人人愿意一睹英姿。只是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手过了,那是一个寂寞的人。”

“登临巅峰的人都是寂寞的。”百成殇说道,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一旦封印解除,就不一定了!

“他是要去哪里?”幽陵问道,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吸引,那个人,心中有伤。

“跟着过去不就知道了。”连武珅说道,他们跟了过去。

诸葛政天在房里独自坐着,他眼中不是这繁华大道,也没有这为他疯狂的人,只是无尽的虚空,就像幽陵感受到的那样,他的忧伤几乎充斥了整个无尽虚空。

他手一伸,一个玉碗出现在他手中,另外一边,一个酒坛无人去拿,自己却过来,斟满一碗。他一口饮了下去,玉碗放在桌子上,走到窗边,那里放着一把琴,他坐了下来,也没有弹奏,只是温柔的抚摸着琴弦。

“公子,我们很快就要到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说道。

“好。”

离开了街道的马车,踏空而行,就好像是天仙驾车而游一般,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山

峰之上,马车停在那里,诸葛政天一个人走了下去,站在悬崖边上,面对着如同在眼前一般的明月,一言不发。

远处,连武珅他们一行人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跟下去,看的出来,诸葛政天现在不想被人发现,他们也不想这么不识趣,于是就收起自己等人一时无聊的念头,朝帝都城内赶回去。

“几位,既然来了,何不共饮一杯?”诸葛政天的声音如同旷古的荒野中一阵清亮的长啸,回荡在众人的胸中。

他们也不再推辞,干脆也现身,踏空而行,六人来到诸葛政天这里,朝他行礼。

“这位不是南宫兄吗?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相遇。”

南宫虹对于自己突然被认出来一点没有奇怪,他们虽然没有交过手,但是却都是认识对方。“诸葛兄好雅致。”

“哈哈,不知这几位是?”

“寒枫城少城主连武珅,风神殿少殿主云倾语,冰雷谷少谷主百成殇,这位是幽之一族的幽陵,还有神兽碧目金猿。”南宫虹挨个儿介绍了一下,这倒是让诸葛政天有些吃惊了,他自然知道那三个地方,面前的三人居然是如此来头,不可小看。剩下的身

份也不像太简单的,他们这六个人可真的是阵容惊人了。

“诸位好。”他简单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就拍拍手,“将酒拿出来,我要和几位畅饮。”

那个女子将酒拿了出来,一同拿出来的还有桌椅,但是诸葛政天却是没有去坐,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岩石上,“难得月色如此美妙,我等何必拘谨,破坏了这月色可不好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直接拿了酒,和他一样,坐在岩石上,“当如此!”

他们举起酒,饮了一杯,大呼痛快!

“这葡萄美酒名为美人醉,只是一口,就如同美人入怀一般醉人,只是今天这般喝却是浪费了。”云倾语有些遗憾的说道。

“风神兄还懂酒?”显然诸葛政天之前并没有认为他们懂酒,听到云倾语这么说,顿时兴奋起来。

“也对,现在却喝不得这酒。”诸葛政天手一伸,又飞出来七坛酒,送到众人手上。

“如雪,月色醉人,你可舞上一曲,以助酒兴。”那个叫如雪的人听到后,没有说什么,就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众人面前,她立在月光中,如同神话中的嫦娥一般,衣袖随风轻轻的飘起,

竟让人无法用语言描绘看到的了。

“这舞,名月光。”

他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云倾语笛声悠扬,仿佛是月光轻柔的撒下光辉一般,只是刚开始,就让众人不知觉的如同置身月亮之上。他立在山巅,山风吹动他的衣摆,撩动他的长发,横笛演奏的他,翩翩佳公子。

君如雪也随着笛声起舞,她动作无比的曼妙,就如同是伴随着月光起舞的月中仙子,衣袂飘飘,一个姿势,一个眼神,在毫无瑕疵的月光中仿佛是彻底的融入其中,不能分清月光和她,到底是谁融入了谁。

诸葛政天琴声凄怆而带着无比的坚定,温柔的月光一下子变得让人无比神伤,心中的忧伤如泉水一般,浸透了心房的每一个角落。

君如雪的舞姿也一转,她如同一个寂寞的女子,在冷清的广寒宫中苦苦等待心中之人,然而月圆月缺,夜复一夜,都是失望而眠。梦中依稀见到那人在树下,沐浴月光,为自己伴舞。

云倾语突然就融合进去,他的笛声深沉而有无尽的哀思,如同跨越千古的思念,仍然在诉说着当年的爱恋,只是从此天上人间,再难相遇。风中的君如

雪随着笛声起舞,她轻身飞上半空,孤零零的圆月,只是孤单的在空中,没有一颗星星的陪伴,独自寂寞千古。

“明月照今人,相思已千年。不见今人泪,唯有月心碎。”君如雪唱到,那种爱到深处却无法言说的痛苦一下子就将众人带入了无尽的哀伤中,琴声哭泣,笛声哀转,天地同悲。

君如雪独舞在月前,冰冷无情的月光让人更加的难以忍受心中的悲伤,连武珅更是情到深处,自然流露,他端起酒坛,一手拿着,猛然灌了几口,他想起来了沐丝语,这个自己还没有离开三万里莽荒就遇到的人,陪着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为了自己拼命的努力着,他也没有说出来,他心中到底把沐丝语放在了何等的位置,现在两人相差万里,想要再见又要两年。

南宫虹也想到了颖儿,那个一心为了自己的小丫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她就会无条件的满足自己,哪怕有时候自己很蛮不讲理,她也总是为自己找理由,从来没有怪罪过自己,就算是这次没有带她出来,也是以修炼为重,她真的如她表现的那般心甘情愿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