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伦!狗师爷!直娘贼!你居然骗我们!你明明说只要我们来送礼,新县令就会和我们好好相处!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相处?啊啊啊,疼死本老爷了!好你个浓眉大眼的狗师爷,居然也会用心机了!你辜负了我们的信任,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众人愤怒的冲着白纸扇汪伦怒吼道。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被这个蠢货骗了。

不应该啊!就这蠢货师爷的脑子,绝对想不出这鸿门宴的计策啊,还把他们的家奴和自己分开,导致自己孤立无援,被轻松拿捏。

要真是那狗师爷汪伦想出来的,那他早就应该喜形于色了啊,而大家也能有所防备。

可是大家看他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的信誓旦旦啊,一点虚假的样子都没有。

“难道……他真的是个天才?只是之前一直在伪装?!隐藏多年,只为这一刻,骗了他们?!”四大士绅家主内心不由的一沉,心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怪不得人家能当二当家了。

不过……这纯粹是他们想太多了。

汪伦是真不知道张悬的计划,他还真以为张悬让四大家主来送礼,然后大家就能和和睦睦的坐下来一起捞钱了呢。

谁能想到这土地神仙人竟如此的胆大妄为,想的根本不是四大家主的礼物,而是他们的脑袋搬家!而且纯粹的把这汪伦当枪使,利用汪伦的愚蠢,轻而易举的便让冯陈褚卫四大士绅上钩。

只能说,这位白纸扇师爷的人设太稳健了,稳到四大士绅这些老狐狸都放下了防备。毕竟,谁会对傻子耍心眼。

这也是张悬留白纸扇汪伦一命的原因!

不过,傻子是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愚蠢的,尽管明明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啥也不懂,直到被四大家主骂了,才有点恍然大明白的发现自己被当枪使了。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白纸扇汪伦便装出一副自己很懂的样子道:“哼!早该如此了!我就知道以土地神仙人的正义,绝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恶贯满盈的蛀虫!”

“土地神仙人万岁!就该打死他们!给我狠狠的打!”

话罢,白纸扇汪伦还主动上前,踹了冯陈褚卫四大家主好几脚,疼的他们惨叫连连。

“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县令大人,求您饶命吧!您想干什么都行,我们都听您的!都听您的!”四大家主眼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服软低头,连连喊道。

毕竟,再不低头,他们都要被活活打死了!这新县令太他娘的狠了,这真的是往死里打,一点王法都不讲,他们的屁股硬生生被打的血肉模糊,都快打的能看到骨头了!

此刻,向来视王法为粪土的四大家主,都希望新县令能懂点法了,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照着这份东西,抄一遍,按上自己的印章,不要耍花样,否则当场乱棍打死!”张悬扔给他们一张纸条道。

上面赫然写着:“新官上任,老爷们高兴,今天准备给家奴发钱。让四大士绅所有的家奴全部去菜市口集合,不需要带任何东西!”

“娘的,这是准备把我们四大家族的家奴们全部一网打尽啊!”冯陈褚卫四大家主也不是蠢货,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赤果果的请君入瓮啊!

把家奴们全部集中到菜市口,还不让带家伙,那不轻轻松松就能解决掉这些人,让士绅们再也没有了能够对抗新县令的力量!

这马山县,从此真要变天了!

“奶奶的,我就说之前反抗吧。这下完了,我们连最后的老本都要输光了。”卫家家主压低着声音,一脸苦涩的道。

“现在还说个屁!写吧!只希望还能保住性命,做个富家翁就行,这马山县,他要就给他吧,哎……”其他家主无奈的说道,地主阶级的软弱性和天真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居然觉得还能做富家翁,真是可笑!

很快,四人便写好了纸条,按上了印章,随后张悬立马派人前往冯陈褚卫四大家族通知。

老爷们去了县衙,县衙又传回来了老爷的亲笔信和印章,因此四大士绅家族们都不疑有他,一个个兴高采烈的便前往菜市口。

一路上,众人还兴奋的交头接耳道:“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从灾荒年开始,老爷们就停发钱了。说是这年月能管你一口吃的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俺们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听老爷们的吩咐,让干啥干啥。没想到今天老爷居然破天荒的发响了,这新县令上任了可真好啊!”

“话说哪来的新县令,那原来的县令呢?”

“不知道啊,管他呢!反正只要能给我发响,那就是好县令!”

不一会,菜市口便聚集了冯陈褚卫四大家族合起来差不多七八百名家奴,这一大群人站在一起,着实壮观。

原本,冯陈褚卫四大家族和伊洛县的周吴郑王四大家族差不多,也就四五百家奴的样子。

但因为张麻子不断地扩编衙役,足足扩编了上千人。

为了能够和张麻子抗衡,因此冯陈褚卫也疯狂扩招家奴,同样弄出了小一千的家奴,加以抗衡。

反正也不用给工钱,给口最差的粮食,就有人会来干。

这些家奴不少都是穷苦人家,但也有不少替四大士绅干了很多坏事,手上沾满了鲜血!

因此,张悬对他们也没有留情!

等到人到的差不多后,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瞬间出现,刹那间,箭如雨下,直接射杀!

“嗖!”“嗖!”“嗖!”

“啊!”“啊!”“啊!”

此战过后,马山县再无能反抗张悬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