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熙点点头道:“走吧,明日兴许就被别人发现了,那我就没办法拿凤凰泪啦。”

宫逸轩知道她心急,笑道:“知道了,走吧。”

二人趁着夜色溜进了祠堂,这里的牌位只有一个,是个男人的名字,大概是雪枭的父亲。

宫逸轩上前转动牌位,左边墙壁移开一个门,宫逸轩笑道:“进去吧,里面有夜明珠的。”

福芸熙点点头,走了进去,里面不是很大,约三十平方吧,有个龙椅快赶上一米五乘一米八的大床了。那龙椅后背上的两条龙精光闪烁,尤其是一对儿眼珠,火红火红的,颜色与自己手中的凤凰泪不大相同。

她过去看了一下,说道:“这真是凤凰泪吗?不一样啊。”

宫逸轩点头道:“没错的,我帮你弄下来。”说完,他用手指捏住凤凰泪给拔了出来。

福芸熙看了下,除了颜色不同外,手感和大小都一样的,于是收起来说道:“有没有珍珠?这两个洞得补上啊,否则女皇问起来就不好说了。”

宫逸轩说道:“那边的四个箱子里都是珠宝,你自己找找。”他看起来很疲累,顺势坐在龙椅上休息,不时的用手捂着嘴咳嗽。

福芸熙翻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找了两个翠玉珠子,回头看见宫逸轩坐在龙椅上拼命压抑着咳嗽声,心里一颤。他本就是皇帝,坐龙椅没有任何不妥,可是他却为了自己拼命隐忍着咳嗽,怕声音引来外人。这是一份宠溺,她岂会不懂?

宫逸轩见她发愣,便说道:“还有什么要拿的?”

福芸熙赶紧把翠玉珠子塞到龙眼处,扶起宫逸轩说道:“走吧,这些都是带不走的东西,不要了。”

宫逸轩点点头说道:“好,你等我一下。”他起身走到龙椅后面,从那里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一卷东西塞入怀里,然后说道:“藏宝图先拿着,如果哪天有空了,便去寻来玩玩。”

福芸熙笑了笑,没说话。她扶着宫逸轩走出去,返回房间后二人便歇息。

第二日,福芸熙问道:“这宅子可都搜遍了?”

太监说道:“已经从里到外搜了几遍了。”

福芸熙故意问道:“就没搜出密室等藏物的地方?”

太监摇头道:“没有,墙壁和地面都敲过了,没有发现密室。”

福芸熙皱眉说道:“一般百姓的大户人家都会有个密室,这将军府不该没有啊!还是你们找的不彻底,去,再重新搜查一下,膳房、卧室及祠堂都不要落下,若是忽略了,岂不是要给女皇陛下造成损失了?”

那太监被说的额头冒汗,连连称是,虽然福芸熙无官无职,但可是女皇眼下的红人儿,得罪不起啊,他心里气却不敢发,看见福芸熙说完了,立即转身对那些士兵吼道:“听见没有?还不快去找?”

那些士兵也气,却不敢说什么,李秀见福芸熙气定神闲的模样便知道她一定知道什么,于是凑过去低声说道:“请指点迷津,我一定不会说出去。”

福芸熙看了他一眼,也不想再拖拉下去,便趁着那太监分神之际用下巴点了一下祠堂方向。

李秀点点头,带着另一批人去了祠堂。

稍后李秀就带着人把龙椅和珠宝箱子都抬了出来,那太监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这龙椅是纯金制成,好多人才抬得动。它比女皇此刻坐的龙椅大多了,也气派多了。还有那四箱子珠宝,每一箱子的价值都不菲,若是没再次搜查还真会落下,到时候女皇还不得治自己的罪啊!

太监谄媚的对福芸熙说道:“还是蓝夫人英明,知道这府里必有密室,否则奴才真要被女皇怪罪了。”

福芸熙笑道:“哪里,是公公心细,觉得还有遗漏,这才派人重新搜查,所以这功劳是公公的。”

太监见她不邀功,还推给了自己,顿时欣喜的说道:“那奴才在此谢过了。”

福芸熙心里有数,把功劳推给这个公公,先讨他欢心,将来自己有求于他时也好办事儿。女皇派来的人肯定是心腹,而且权利不小,所以她在为自己留后路。

通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福芸熙觉得自己在琉璃国不能长住,皇家的人说翻脸就翻脸,她已经厌倦了这种权势之争,想过一下平凡人的生活。

还有,抛却以前的事情不说,宫逸轩这次可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所以自己不能推卸责任,得找到火莲果给他治病。按照御医说的,火莲果应该是长在火山里面的,这有些难办。

正想着,耳边传来宫逸轩的咳嗽声,福芸熙抬头看了一下,他脸色惨白,可见他面具下的脸可能连血色都没有了。她心里一阵难过,说道:“你怎么不休息?”

宫逸轩笑道:“没事,我怕你突然不见了。”

这句话说的福芸熙心里揪心的难过,便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突然消失,至少也得帮你找到火莲果把病治好,我不想欠你的。”

宫逸轩脸色一黯,说道:“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太多了。”

福芸熙没吭声,她这个人不记仇,可以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人,所以过往的事情她也忘记的差不多了。如今看见宫逸轩为了讨好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不过让她心灵震撼的爱上她还远远不够。

她没有说出来,不想打击宫逸轩,毕竟他的努力很明显,不能一句话把人说死。至于以后就再说吧,若是他真的能感动自己,那么就说明他俩的缘分未尽。

太监可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查看完珠宝后说道:“蓝夫人,这批珠宝和龙椅要不要运回宫去?”

福芸熙想了一下说道:“运,我们一起回宫。”

太监点点头,命人拉来马车,把龙椅和四个珠宝箱子放在车上,上面还盖了一大块黑布,所谓财不露白嘛。

到了宫里,女皇对于这些并不惊讶,挥挥手说道:“充入国,蓝云,你跟朕来,朕有话跟你说。”

福芸熙总觉得女皇笑的很诡异,心里不由得狂跳起来,她不会过河拆桥吧?

当二人进入屋内,女皇坐下后说道:“蓝云,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你选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