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黄庆安依旧没有回家。

守在他情人家中的便衣看到他半夜偷偷溜走,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对此,裴邵没有大费周章去发布通缉令。

王大娘看片警都走的差不多。

再加上棺椁一直停靠在四合院也不吉利。

迷信些的人总认为晦气。

她张罗着附近几个年轻的后生合力将棺椁抬到村子里的菜地里匆匆下葬。

眼看着赵芳芳下了葬,王大娘肉眼可见的放松了。

苏灵韵也按部就班的和吕爷爷摆摊算卦。

转眼来到了第二天傍晚。

便衣早就等在附近,作为此事主审人裴邵也等候多时。

只不过。

“裴警官,你抓人也不至于蹲我屋里吧?”苏灵韵语气不满,撇撇嘴巴。

她可是二十出头的黄花大闺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她怎么见人啊!

裴邵弯着腰守在门口,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一天十块钱不是白拿的。”

苏灵韵闭上了嘴。

天色暗沉,连绵的乌云悬挂在天边,挂在树上的鸟儿时而清脆的啼鸣,冷风萧瑟。

偌大的庭院空无一人。

假山摇曳的疏影扑簌作响。

他们,已经等了将近三个小时了。

裴邵手中的传呼机忽然响了起来。

“老大,黄庆安到底会不会回来?我们已经等了三个小时,街头的路灯全部关了。”

看着苏灵韵坚定的目光。

裴邵没由来的相信她。

“再等等。”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就连四合院里的小灯都关上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

吱呀吱呀。

沉重的四合院大门不知被何人推开,发出了阵阵的响声。

一抹肥胖的身影轻盈的跑到王大娘门口。

裴邵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灵韵。

又被她算准了。

他拿起传呼机:“准备收队。”

……

黄庆安灵巧的闪身进了屋子。

王大娘像是等候多时,红着眼眶凑了过来。

她的手中拿着小小的绿色包裹。

“儿啊,你就躲在家里,以后妈赚钱养你成不成?

你这一走,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