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密信没给管芳仪看,牛有道直接还给了袁罡处理。

袁罡瞥了眼管芳仪,转身而去。

管芳仪又不傻,知道袁罡带走的信才是真正的绝密,顿时一脸不快,“道爷,你还是不信任我。”

牛有道微微一笑,“你想多了,有些事情你现在知道了也没任何用处。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让我分心,到了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和信不信任你没任何关系。”

目前有关高见成的事,实在是非同小可,这边暂时不会再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管芳仪撇嘴,“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凭什么有些事情猴子能知道,我却不能知道?好,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没错,以后我辛苦点,瞒红脸猴子好了。”

牛有道:“好,我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给个简单的事情考验你们,谁做到了,以后就交给谁主持。”

管芳仪眨了眨眼,好奇道:“什么事?”

“粪坑!”牛有道回头看来,“谁能跳进去在里面呆一天,以后就给谁主持。”

管芳仪神情抽搐,她才不干这恶心事,啐了声,“变态!”

“他就是这么变态。”牛有道脸凑近她脸,“他能把掉进粪坑里的东西捡起来一口吃了,譬如刚才那封信,你行吗?”

听对方话里的意思,袁罡似乎干过这种事,管芳仪顿时被恶心的够呛,往后退开了一步,好像牛有道嘴里能喷粪似的,相当不满道:“我是女人,他是男人,比这个未免太不公平了,你怎么不让他跟女人比生孩子?”

牛有道无奈摇头,受不了女人这一套,需要的时候希望男女平等,不需要的时候说自己是女人,左右都是理,其实就是不讲理,问:“你一个人能生出孩子来?”

管芳仪白眼一翻,“废话。”

牛有道:“你找个男人帮忙生,他找个女人帮忙生不行吗?同样的条件,你一年只能生一个,他一年能生一百个,你拿什么比?”

管芳仪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等到反应过来后,有些无语,发现自己在这位面前很难在理,甩出一句,“无耻!”

牛有道呵呵一笑,忽偏头看向了空中,只见一只飞禽从远处飞来。

来者不是别人,大禅山掌门皇烈来了。

皇烈还算是守规矩的,并未直接闯入茅庐山庄,先落在了山门外让通报了一声。

获悉皇烈来到,牛有道有请是自然的,也亲自出了山庄迎接,不过下了高阁却让人把段虎给喊了过来,对段虎耳语交代了一番,段虎颔首而去。

得到允入的准许,皇烈等人驾驭的飞禽再次从山门而起,飞跃降落在了茅庐山庄外。

就来了三人,皇烈与一名随行的长老,还有一名弟子。

宾主客套寒暄免不了,皇烈颇有笑脸,之前担心不已的事情没发生,还真就多出了三郡地盘的利益,顺顺利利全归了大禅山,牛有道并未染指,如何能不高兴。

牛有道邀请入内,皇烈让随行两人进去了,自己并未入内,而是邀牛有道在山庄外面走走。

牛有道欣然答应,与之徜徉在山水之间漫步。

没了旁人,指点四周地形的牛有道话回正题,问:“皇掌门此来可是有事?”

皇烈收了笑脸,叹了声,“还能有什么事,燕国内忧外患,已到风雨飘摇边缘,老弟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

又岂止是他忧心,只怕整个燕国的修行门派连三大派在内,没有不为局势担心的。

牛有道漫步陪同,“担心又有什么用,我们连燕国内部都难以左右,就更别说面对诸国的强势介入,此事非你我的力量能抵挡。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三大派首当其冲,先让他们去应对吧,我们也只能是先看着。”

并未吐露童陌对南州的密谋。

皇烈:“燕国垮了,我们又岂能有好果子吃,诸国强权又岂会容忍我们继续占这一方利益?当然,老弟你不一样,如今看来,还是老弟你眼光长远,不占地盘,也不用靠地盘利益养活那么多人,抽身容易,去哪都行,可我大禅山那么多弟子,离开了燕国这立足之地又能去哪?诸国势力谁能放心我大禅山侵入?”

这种话,牛有道也就听听,话说的容易,他想抽身却并没有那么容易,留仙宗、灵秀山、浮云宗怎么办,扔掉?南州的商朝宗也放弃掉?真要这样做了,无异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以后不会有门派再愿意为他效命,诸侯也不会再信任他,就算能抽身,以后也只能落得个俯首听命于人的下场,这么多年的心血都要付之一炬不说,到时候只剩下为别人卖命,那可就真的是身不由己了。

皇烈又道:“听说亲自出面介入苍州那边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弟你的结拜兄长全泰峰和结拜姐姐惠清萍,好像是没能在你这得逞而转道去了苍州,结果在苍州得手了,成功挑起了纷争。”

两人走上了一座山头,双双驻足而停远眺,牛有道杵剑而立,摇头道:“这说法太过片面了,现在看来,只能说是早有预谋,否则苍州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说叛变就叛变,可见千疮百孔的燕国早就被人盯上了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