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珂,冰雪女神,筑基后期,天之骄女,能与尉风持平,同境之中罕有敌手。

林浊江筑基中期,自己竟然挡不住他一剑,陈静珂深受冲击,心如刀绞啊。

铿!

林浊江归剑入鞘,对董玉明道:“小玉米,我们走吧。”

董玉明点头,跟着林浊江走了。

陈静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良久,一头扎入水中,又过了良久,才冒出头来,一副出水芙蓉的姿态,湿发垂肩,透着小半花白。

陈静珂捋了捋秀发,如葱玉指勾了一缕发丝到眼前,美眸看着半白的秀发,黯然神伤。

林浊江回到定风堂,门内似有一人等候多时,迎上来道:“林兄弟,堂主有请!”

这人是一位筑基境修士,却在此等候,堂主指使之人,还挺有本事。

林浊江随着那人去了正厅,在厅中见到了堂主李思璇。

李思璇一身黑衣,身形修长,中年模样,面容俊朗,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有一丝黑气凝而不散。

林浊江拱手抱拳道:“见过李堂主!”

李思璇点点头,看向董玉明,摆了摆手,对林浊江道:“我与你说些事,让这丫头先回去休息吧。”

林浊江对董玉明道:“你到门口等我吧。”

董玉明乖巧点头,走到门口去。

“不知李堂主有什么要交代的?”

林浊江看向李思璇,神色郑重问道。

李思璇道:“林兄弟与南元侯关系好,可否请林兄弟请来南元侯为我疗伤啊?”

林浊江挠挠头,惊讶道:“这伤不至于请来南元侯吧?人情这东西,用一次消耗一节,能不请南元侯就不请吧?”

李思璇愁眉苦脸:“这不是一般的伤,是道伤,有诅咒之力,会有损道行的。”

“南元侯修的是武道,怕是治不了这种伤吧?”

“道之一字,万变不离其宗,以侯爷的境界来说,此事不难。”

“那我试试吧。”

林浊江推脱不过,点头道,“我去信给侯爷试试,能不能成,可不好说啊。”

李思璇大喜,起身冲到了林浊江面前,扶着林浊江的手,激动道:“好兄弟,真是好兄弟啊!”

林浊江眼角抽了抽:“我这就去写信传讯。”

至于寄身神念传讯,这个还是得保密。

“李堂主,您如此郑重其事的,就因为这事?”

“此事关乎我的性命与道行,这可是大事啊。”李思璇肃然道,“我的伤势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轻慢于我?”

“……”林浊江不断点头道,“好好,李堂主若无别的事,我这就去写信。”

李思璇摆手道:“去吧去吧,往后多关照啊。”

“好好。”林浊江拱拱手,转身离去。

李思璇笑容收敛,长吁一口气,搓了搓手,他请南元侯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疗伤,还为抹平鬼城。

南元侯一来,他将此事顺势一提,侯爷还能不答应?

林浊江出门,招呼董玉明一起回了院子,他还真就写了信,让人通过驿站送去总督府。

过了一日,隔壁易花钱敲门来拜访,拎了酒肉,他还带了李华,非常健谈,似乎跟谁都能相处极好。

易花钱此人正值壮年,如凡夫俗子的三十多岁,身形健硕,性格豪爽,非常的自来熟,让人心生亲近感。

林浊江招待了二人,问一些鬼城之事,易花钱口若悬河,将昨日与赵绿意等人相聚时所说的一些情况道出,这次倒是尤为详尽。

左侧院子忽然传来陈静珂冰冷掉渣的声音:“易花钱!你若在聒噪,我就宰了你!”

易花钱咋舌,似乎对陈静珂怕怕的。

林浊江却道:“我设下禁制,隔绝声音,咱们继续。”

说着,双臂展开,便有光幕笼罩,将声音隔绝。

易花钱四下看了看,赞叹道:“还是林兄想得周到。”

林浊江笑道:“易兄谬赞了,实不相瞒,在下最是反感隔壁的矫情邻居,都是同门,交浅言深,何至于此呢?昨日我去金川观河,见到了她,她非要说我扰她悟道,我就说了,自己若心无旁骛,何至于被旁人惊扰?”

“我记得有这么一种说法。一位佛门大师在林中与人下棋,一缕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大师便问对方:‘是风在动,还是树叶在动?’对方答道:‘是树叶在动。’一旁的小沙弥却说,‘是风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