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无知女子,略懂皮毛,竟敢在此班门弄斧!”那名老者走进来,“郑夫人的脉象一直是由本太医照看的,郑夫人素来身子康健,就是最近偶有头疾发作,老夫更是从未听过你说的这什么劳什子消渴症,定是你看不出病因所以才随口说什么消渴症来诓骗我等!”

沈悠悠一听,心里暗暗好笑:“原来这个时代还没有消渴症这个说法啊!”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决定先让这老太医给自己诊断一下再说。

沈悠悠主动让开门口的道路,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太医,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她一言不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挑衅,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若是杨太医他们去过边关的那群人在此,看到沈悠悠这副表情,肯定会觉得腮帮子都疼。无它,这是要被打脸的征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承认有自己没有见过的病症也很正常。自己不会人家沈小姐会更是正常,关键是人家沈小姐说的还句句在理,按人家提供的方法来治疗还确实对症见效!这不是“啪啪”打脸是什么…

王太医被沈悠悠的目光注视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瞪了一眼沈悠悠,然后背着药箱走进室内,拿出脉枕置于郑夫人腕下,又拿出一块丝绢仔细附在郑夫人手腕上,然后才闭目仔细把脉。似乎想要借此向沈悠悠展示自己的专业能力。

沈悠悠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诊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太医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皱起眉头,反复地切着脉,试图找到问题所在。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

沈悠悠见状,心中暗自偷笑。她知道,这位太医虽然经验丰富,但对于消渴症这种新病症,他显然并不了解。而她,则是因为前世的记忆,对这种病症有着更深入的理解。

终于,太医松开了手,一脸茫然地看向沈悠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似乎在问:“这到底是什么病?”

沈悠悠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找不到病因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让王太医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果然啊,京城里的生活还是太过于安乐了!在边关的时候,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还以为这里的人不会有糖尿病的困扰。看来是因为军营里的将士们平时锻炼量远超常人,所以身体素质也比常人要好。而京城的这些贵妇人们,平日里吃香喝辣,没什么活动量,可不是就有富贵病了嘛!

沈悠悠看向王太医,面色凝重地说道:“你先把你的银针借给我用一下,我要先给郑夫人针灸。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谈。”

王太医眼神疑惑,追问道:“你究竟是谁?”

沈悠悠神色自若,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我是沈悠悠。”

王太医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惊愕地说道:“你!你……你竟然就是老杨他们口中所说的沈神医?!”

沈悠悠有些诧异,心想:“神神医是什么梗?我的医术确实还算不错,但也不至于被称为神神医吧。”

王太医迅速从怀中掏出自己的针灸包,毕恭毕敬地递给沈悠悠,并说道:“神医,请!”

沈悠悠有些惊讶,心想:“你这副态度把我抬得太高了吧!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态,迅速拿出银针逐一消毒,然后准确找到穴位,果断地下针。

王太医注视着沈悠悠的每一个动作,心中暗自惊叹:“没错!肯定是神医无疑了!这独特的针法和熟练的技巧,以及那手起针落的自信气势,绝对错不了!就是老杨所说的神医!”

不一会,沈悠悠就把郑夫人头上和腿上都布满了银针。而王太医瞅准了沈悠悠下完针的空档,抓紧时间向她询问解惑,“神医,您刚才说的这个消渴症,到底是什么病症?”

沈悠悠睨了他一眼,“你不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消渴症吗?”怎么现在又突然来问她了?

“小老儿惭愧!不知是神医阁下!老杨…哦,就是杨太医,从边关回来的时候就跟小老儿说过,此生最佩服之人就是神医您呐!说您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还说跟您在边关学到很多以前闻所未闻的东西!所以小老儿相信,刚才您说郑夫人是消渴症,那郑夫人肯定就是消渴症!之前都是小老儿有眼无珠才看不出来!还望神医不吝赐教!”王太医把姿态摆的极低。

沈悠悠本也无意为难于他,“活死人肉白骨那纯粹是杨太医夸张了,我还没达到那种程度!”不过既然他虚心请教了,沈悠悠便跟他仔仔细细讲了一遍。“之前听说郑夫人是比较富态的吧?!”

“确实是,之前差不多有现在的将近两倍。”王太医实话实说,“就是不知何故,后来她逐渐消瘦,即使吃食不变,还是迅速的消瘦下来。”

“郑夫人双眼赤红,那她的视力肯定也受影响了,她没说过吗?”沈悠悠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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