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肥皂方子外泄

然而, 就在万家人热热闹闹商量着万家味添人事宜的时候, 贺腾渊却收到了一个不那么好的消息, 次日，得了之传信的万仲勇夫妇、万晓柳和贺滕渊又在那家熟悉的茶馆碰了面。

“二哥, 你是说小河她, 真的把肥皂方子卖给了别人？”小河离开到现在, 差不多有二个月的时间了，然而就是以贺腾渊的手段，也迟迟没有打探到她的行踪，万家人对于找到小河已经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只是，万家人没有想到的是, 以前没有消息还算是好消息了, 这不, 一有消息, 就是这么个让人头疼的坏消息。

“不错,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小河估计一离开你们家，就被人给盯上了, 不然, 她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可能让我们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半点线索。”明知迁怒是不对的，但是只要一想到如果不是万仲勇夫妇识人不清的话, 今天他就没有这档子烦心事了, 所以, 今天美少年世子的脸色真不怎么好看。不过，对于造成小河事件的真正罪魁祸首万晓柳，贺腾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以至于被贺腾渊不怒自威的气势压迫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的万仲勇毫无心理负担的把和贺腾渊沟通的事全权托付给了万晓柳，而目前看来，万晓柳表现的还算可圈可点。

“所以，扬威将军府名下的天清皂坊所出的肥皂，确实和清漪皂坊所出一般无二？”唉，她之前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万晓柳现在十分庆幸，她和秦康合作办精油作坊的事，就是在自己家里，也没怎么提过，甚至于，自家人除了万仲勇夫妇就连万晓榕他们都不知道，万家还有精油作坊这档生意呢。而小河，就更不知道万家的精油来自何方了，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嗯，我派人买了天清皂坊所有的产品，他们的洗衣皂的确和我们清漪皂坊所出一模一样，但是牛奶皂就差了点，至于其他精油皂，也不知道他们加的都是些什么油，闻起来怪刺鼻的。我们精油皂的客人至少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就算他们的精油皂比我们的便宜两成，却还是没能抢走我们这部分生意。”这也是贺腾渊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和万家人商讨对策的最大原因所在，毕竟皂坊赚钱的大头产品没有丢，天清皂坊开起来，虽然对自家皂坊的生意有一些影响，所幸影响并不是很大。

“这样的话，我们以后把重头放在精油皂上，适当减少一些洗衣皂的产量吧。”万晓柳皱着二条秀气的眉毛道。

“那倒不至于，现如今，洗衣皂刚刚进入大安子民的生活，市场还很大，虽然做不了独家生意，我们还是有得赚的，完全没必要减产。”贺腾渊的看法却和万晓柳完全相反，在贺腾渊看来，被扬威将军府抢走了一部分生意固然恼火，但扬威将军府毕竟是新贵，在梁京的一亩三分地儿或许还有点影响力，可出了梁京，就完全不是镇国公府的对手了。虽然要放弃一部分梁京市场让贺小世子很不爽，但是梁京之外的广阔市场还等着他去开拓，这么一想，贺腾渊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万晓柳虽然有着满肚子的现代经营理念，但她上辈子毕竟不是正经的商人，而且在万晓柳看来，大安生意人的头脑是万万不容小觑的，贺腾渊麾下单一个柳逸的心计，就不是万晓柳能够HOLD住的了，既然贺腾渊说无妨，她自然选择相信贺腾渊了。

“二哥觉得没问题的话，我家自然更没问题了。对了，二哥，那小河现在是不是找到了？”

“嗯，她如今已是天清皂坊的管事娘子了。”

“咦，管事娘子？小河成亲了？”万晓柳微诧，论说小河这年纪成亲，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只是万晓柳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前还对万梧痴心一片的小河，居然这么快就释怀嫁作他人妇，这其中，真的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吗？

贺腾渊被长姐贺漪教导的很好，自然不会去关注小人物的八卦史，之就不一样了，他自己就是个小人物，自然对小人物的八卦异常感兴趣的。这会眼看万家三人对于小河如何在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一跃成为了天清皂坊的管事娘子的事一个比一个表现的好奇，请示过贺腾渊之后，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小河当日带着自己所有的家当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万家，起初只能找了一家娘子脚店落脚，只是没等小河寻着新营生，就被扬威将军府上的管事半哄半骗的带去了将军府别院。要说吧，小河的本性真不算坏，开始的时候，还是顾念着万家对她的恩情的，不论扬威将军府给她许诺了多少好处，她都没有把肥皂方子透露出去。但是吧，小河毕竟是个女孩，还是个极度渴望拥有自己的家的女孩，在万梧毫不留情的拒绝她之后，被半软禁在扬威将军府的小河正是感情最脆弱的时候，一来二去就和将军府里负责家族买卖的二管事的小儿子有了首尾。这女孩一旦成了女人，自然是以夫为天了，成亲后，小河一直死咬着不放的肥皂方子很快就经由丈夫的手献给了将军府，小夫妻也顺理成章的在皂坊中谋得了一席之地。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之绘声绘声的八卦，万晓柳小大人的叹了口气，她有一种预感，小河的亲事，恐怕不是两情相悦那么简单。将军府二管事的幼子，府里主子身边的大丫环配不了，二等丫环还是绰绰有余的，怎么着也不至于屈就小河这么个庶民吧？不过，算了，这种事，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小河和自家反正是没关系了，她犯不着为她多作伤神。

“啊，对了，二哥，我之前让柳逸留着的甘油，没问题吧？”既然皂坊的独门生意做不成了，那那原本打算搁置一段日子的万年春计划就不得不提前提上日程了，那些花了大力气保存的甘油也是时候发挥作用了。

“都给你留着呢，不过你要用来做什么？”关于这件事，别说柳逸了，就连贺腾渊也一直很好奇，可惜万晓柳偏偏卖上了关子，就是不肯透露做肥皂的副产品，叫什么甘油的东西的用处。

“嘿嘿，二哥，别急嘛，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万晓柳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咪似的，让贺腾渊看的犯“心疾”的同时，也让万仲勇夫妇直想好好收拾自家五丫一顿：这孩子，世子对她宽厚些，她倒好，真拿着鸡毛当起令箭来了。小丫头究竟明不明白，今儿世子爷把他们叫来，可不是来和他们闲话家常的好吗？只不过，刚进门的时候，贺腾渊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看，可这会儿，倒像是真心和万晓柳说笑上了，所以说，这算是雨过天晴了？

万晓柳得意的小模样，贺腾渊的确是很喜欢的，但是嘛，贺腾渊更喜欢看她变脸的样子，于是，趁着万晓柳笑的正欢的时候，突然神色一变，“那么，万五丫，你说小河这事，我该怎么和你们清算呢？”

啊？！万晓柳傻眼了，这，这，贺腾渊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她有听没有懂呢？小河的事，他们不是早就商量好补救方法了吗，贺腾渊为什么又会旧事重提呢？

“……呃，那个二哥，这事，咱们上次不是说好了吗？”万晓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哦？怎么我记得，上次从头到尾都是你万五丫在自说自话，我可是什么都没答应过啊。”贺小世子一挑眉，让人只想舔屏舔到天荒地老的漂亮脸蛋依然让万晓柳感到眩目不已，只是这么个美少年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动听了。

万晓柳苦着脸，仔细把上次见面的一言一行回忆了一遍，结果发现，黑肚皮的小世子说的还真没错，所以，她这是被小世子给耍着玩儿了吗？

贺腾渊突然翻脸，可把万仲勇夫妇吓的不轻，双膝一软，就想给贺腾渊跪下了，却被得了贺腾渊暗示的之给拦下了。说白了，贺小世子不过是闲来无事逗逗万晓柳，真让万仲勇夫妇给他下跪，可就不好玩了不是吗？而万晓柳，从初见贺腾渊起，每次见面就喜欢盯着人脸看，这若是换了旁的人，她或许还真会被骗过去，可贺腾渊那双点墨般的星眸她不要太熟悉，甭管贺腾渊装的再唬人，他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万晓柳很确定，贺腾渊的眼底没有丝毫怒意，所以，美少年世子真的是在逗她玩吧？

窥得了贺腾渊真正心思的万晓柳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啧，都说伴君如伴虎，可在万晓柳看来，就是国公府的小世子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啊，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既然贺小世子想玩儿，她一无权无势的小丫头，也只有奉陪到底了，更何况，她刚好有事想要拜托美少年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