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女人的想法男人并不清楚,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 他在警告了女人后又重新看向了怀中有些愣神的男孩, 再次开口时声音不受控的柔和了些许:“不介意的话跟我去我住的地方处理一下伤口,距离这里很近。”

虽然这话听着好像很有商量余地, 但男人却在说话时就不由分说的将顾泽推到了车中,在顾泽还茫茫然的没反应过来前就上车启动出发了,等顾泽想到要拒绝时,他们已经在一栋公寓楼的电梯里了。

顾泽:“……”现在他再开口说麻麻说不能跟陌生人走然后掩面掉头跑掉会不会显得很脑残?

电梯是直接入户式的,很快在公寓顶楼停了下来, 男人率先走出电梯, 顾泽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毕竟虽然说是陌生人但眼前的男人无论横看竖看都不像是缺钱的需要拐卖人口的存在。

更何况据他所知,他现在站着的这公寓可是个非达官贵人不可住的高级小区, 若不是顾家一向喜欢住祖宅的话, 这个小区肯定是顾家买房的首选之地。

所以, 能够在这种地方买房的人, 大概也不会太拿他顾二少的身份当回事……好吧,顾泽木木的看着虽然是公寓却比他家别墅还要宽广的占地面积表示之前那句话的大概二字还是去掉比较符合事实, 能够把这公寓的顶层全买下来打通的人就算是顾爸爸都要忌惮上几分啊,要知道这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啊, 尤其还是顶楼一整层。

见顾泽傻愣愣的站着不动, 男人复而回头把人拉了进来按在了沙发上, 帮着顾泽把袖子挽起露出了伤口, 伤的并不严重, 但那成片的淤青和干涸的血迹看上去挺触目惊心的。

见男人盯着自己的伤口不说话,顾泽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手,他总觉得男人的目光凉飕飕的:“我没事,这只是看着严重罢了,只要用水冲一下就好。”

闻言,男人转身进了厨房,等他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盆温水还要一块洁白干净的毛巾,等男人把水放在顾泽面前的茶几上后,顾泽笑着说了声谢谢后就把毛巾弄湿了擦伤口。

那冷暖适宜的水温让顾泽不得不称赞男人的细心,毛巾更是柔软的不可思议,擦过伤口时没有半分粗糙感。很快的,白毛巾上沾染上了红色血迹,那盆清水也不再清澈,顾泽手上的伤口倒是干净了许多,只是那淤青看着依旧有些吓人。

男人看着顾泽清洗伤口,沉默的坐了会又起身进了厨房,片刻后端着两个杯子。一杯是他自己喝的咖啡,而另外一杯……顾泽低头看着被塞到手中的……这是牛奶吧绝对是肯定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男人会给他一杯牛奶?他看上去像是没断奶的娃娃么?!

男人似是看出了顾泽内心的刷屏,目光淡淡的在顾泽的头顶溜了一圈后,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喝牛奶对你的身体发育有好处。”

“……”别以为你说的一本正经我就没看见你眼中对我身高的鄙视!马丹虽然我才一米七二……好吧,顾泽恹恹的耷拉下脑袋,捧着牛奶沮丧极了:一米七二对一名男生来讲的确矮了点,尽管他身体比例很好,再加上身材纤瘦腿部修长,只要不和别人站一起比较的话完全看不出个子矮,但这也改变不了他真的矮这个事实。

少年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像被泼了一盆水的小奶猫,可怜兮兮的让男人忍不住抬手帮着顺毛:“别担心,以你的年龄还能长个。”

“哦。”处于沮丧情绪中的顾泽低低的应了一声,整个人仍旧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不过还是小口小口的咽下了整杯牛奶,尽管他真心不太喜欢牛奶在口中的那股子味道。

咚咚。

关闭的大门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打开,顾泽抬头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约莫二十七八,相貌斯俊秀,脸上笑眯眯的看上去很温和,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小型急救箱。

“进来。”

等男人开口后,那个人才举步走了进来,拎着急救箱来到顾泽面前,半蹲下身体,语气温和:“你好,我是陶术,陶瓷的陶,算术的术,是个医生。”

“你好,我是顾泽。”第一次面对这样性子的人,顾泽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顾家的顾,恩泽的泽。”

陶术看出了顾泽的紧张,笑着安抚道:“我可以叫你小泽吗?”等顾泽点头同意后才再次开口,“小泽,不用紧张,我只是帮你为伤口消下毒就好,一下就好,不会痛的。”

顾泽嘴角抽了抽,这语气这话……这医生是把他当小孩子哄么?不过,这样倒是让他那股不自在散去了不少,身体也放松下来,把手上的手伸了过去让陶术处理伤口。不过,这陶术真的是医生吗?为什么处理伤口的动作看上去好像有点僵硬?虽然不至于把他的伤口撕裂开来,但也绝对说不上熟练,他真的很怀疑对方有行医执照不?

如果陶术知道顾泽心中所想的话肯定会大喊三声冤枉,什么不熟练僵硬?还不是因为背后有一尊大佛在他开口喊小泽时就对着他虎视眈眈冒冷气吗?那气压低的哦,要不是他职业道德够强硬的话早就把东西一丢转身跑了,天知道在那股冷气压出现后他的本能警告有多么强烈。

好不容易手脚僵硬的帮着顾泽消毒上药绑上纱布,陶术忍不住无声的吁了一口气后收拾急救箱遁走了,虽然他很好奇顾泽的身份,但他实在控制不住本能反应了,所以顾二少和那位究竟是什么关系这种事还是等以后慢慢深扒吧,至于现在?他还是回去喝口小酒压压惊。

目送着陶术用和他温柔外表完全不符的速度离开,顾泽满头都是硕大的问号,他怎么觉得这陶术奇奇怪怪的?不过,顾泽看着被包扎好的手臂,动了动,刚刚还有些疼痛的地方现在已经完全不痛了,看来是他冤枉陶术了。

正想着,顾泽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只手,手指修长形态优美的比艺术家的手还要好看,那只手上,拿着一件白衬衫。

“恩?”抬头顺着那只手看向手的主人,顾泽用眼神表达了他的疑惑。

“换上吧。”男人的目光瞥了一眼挽起的袖子,那里,灰层夹杂着血迹,一团团的映在白色上面,看上去非常显然,“脏了。”

顺着男人目光看去,顾泽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只是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他觉得他和这男人真心算不上熟悉,甚至连认识都算不上。对于这样一个可以说是陌生人的男人,让他穿上对方的衣服,而且还是贴身的衬衫,就算他没洁癖也怪别扭的。

不过,见男人不声不响的拿着衣服不动只用一双眼黑沉沉的盯着他看,顾泽表示亚历山大,没受伤的那只手在自己还没意识时就已经把那件衬衫接了过来,等顾泽反应过来后,死死的瞪着自己那只手恨不得把它给剁下来。

——让你手快让你手快,剁了啊魂淡!

只是,无论顾泽心中有多么懊恼,既然衣服已经接了再扭捏就太说不过去了,而且手中的衬衫虽然他不好断定是不是新的但绝对干净,还散发着一种很淡很淡的香味,闻上去十分的舒服。

顾泽并没特意找个房间换衣服,而是直接当着男人的面换了,反正都是男人怕什么?

衬衫的尺寸对顾泽来说大了不少,不过好在他外面还套了一件薄薄的无袖毛衣,穿上后不仔细看谁能发现衬衫的不合身?起码他有自信可以瞒过顾家老少。

等换好衣服后,顾泽觉得差不多该回去了,男人也没挽留,只是坚持将顾泽一直送到了顾家大门口,而至始至终男人都没留下名字和联系方式。至于顾泽?天性的本能告诉他男人不简单,能不深入就不深入,反正看男人那样子也没和他深交的打算不是?所以说,做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也不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