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逃无可逃(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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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啊?”高乐打量着四周。
老者“哈哈“一笑,说道:“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我家呀!”
“你家怎么会在林子里啊?”高乐满心好奇。
“我乐意啊,瞧,多清静。”老者乐呵呵道。
高乐缩了缩脖子。
他将高乐带到一个屋子前站定,抬手推开了门,顿时一股霉味扑面袭来。
老者率先走了进去,取出火折点了桌上油灯,房中顿时亮堂了起来。
这是一个卧房,还挺大,里面有床有被,有桌有凳,还有条案,笔墨纸砚,盆,手巾等一应生活用具,倒是一样不缺。
老者道:“小子,你是我的小客人,今后也是我的徒弟了,我自不会亏待你的,这里最好的屋子给你住,怎么样,还不错吧?”露出一脸的炫耀之色。
高乐捂着口鼻,抬手抹了一把桌子上厚厚的灰尘,道:“老伯,你住哪里?”
老者拇指向自己身后一挑,“隔壁。”
“我去瞧瞧。”高乐抬腿就向外走去。
“嘿,小子,你跑我屋里干什么?”老者追了出来。
高乐推开隔壁屋子的门,径直走了进去。老者跟了进来,也点了屋里的油灯。
果然这屋子便是老者的住处,虽然没有方才那间屋子大,也更简朴,但甚为整齐,里面窗明几净,桌上一尘不染,就连**的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
高乐放下捂着口鼻的小手,嗅了嗅鼻子,他笑了,道:“老伯,你说我是你的客人,和徒弟,您不会亏待我的,最好的屋子给我住,对吗?”
老者捋须点头:“当然,老夫不打妄语。”
高乐道:“谢谢老伯。”
言罢,他擅自往老者床榻上一坐,胡乱蹬掉了脏兮兮的鞋子,就躺了下来。
“啊?”老者怔然,“小子,你想抢我的屋子啊?”
高乐道:“您不是说最好的屋子给我住吗?我见这屋子就挺好。”
“……”
这一刻,高乐再次看见了老者的半个瞳孔,他陡然闭上眼装睡,老者突然闪身到他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将他提溜了起来,一路提到了隔壁散发着霉味儿的屋子里,将他往**一扔。
伴随着“嘎吱”一声床板响,白色的灰尘腾空而起,刹时将他淹没其中。
高乐呛的猛然一阵咳嗽。
老者双手叉腰,笑眯眯看着他,道:“小子,在我这,你那一套可就不灵咯。门外有井,屋里有盆和抹布,自个儿打水擦干净。”
高乐自知现在不是老者的对手,只得乖乖走下床来,向外走去,转身又进了老者的屋子。
老者跟在后面嚷嚷道:“哎哎,你还敢进去,信不信老夫我把你扔到林子里去喂狼?”
“我拿鞋子。”高乐嘟着小嘴满脸的委屈,原来,他还光着脚。
提着自己的鞋子出来穿好,回到房中。他毫无打扫屋子的意思,而是将床单扯下来抖了一屋子的灰尘,直到将老者呛得退出房去,这才重新铺好,吹熄了灯火,然后往**一躺。
老者问道:“喂,小子,你不打扫屋子啦?“
高乐道:“我累了,要睡觉,睡醒了再打扫。老伯,你也去睡吧。”
“嘿,你这小子,刚才还说的自己好像多喜欢干净似的,跟我抢屋子,这会儿倒是不嫌弃一屋子霉味儿了?还赶我走,罢了罢了,你好好睡吧,明日再说。”老者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屋。
高乐哪里有半分睡意,他现在满心都想着如何找哥哥,本想跟着老者学“神行功”,可是老者却将他带来了深山之中,这令他心中十分不安,所以,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他竖着耳朵听得老者进进出出不知道忙些什么,片刻后,终于听见隔壁房门关了,不再有任何声响,他轻轻翻身下了床。
幽暗的卧房中,他大大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亮光,一只小手摸了摸胸前衣衫里鼓鼓囊囊的一堆铜钱,嘴角**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蹑手蹑脚地走去打开房门,探出半个脑袋,见隔壁屋子的灯已经熄灭,看来老伯已睡,他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踮起脚尖偷偷走到院门前,小心翼翼拉开门闩,还不忘回头向老伯的屋子看一眼,见一切正常,他轻手轻脚地拉门,可这时他却发现,这门根本打不开。
他挠了挠头,门闩都打开了,可门怎么打不开?他将眼睛贴近门缝仔细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当真吓了一跳,门外居然上了把锁。
奇了怪了,两个人都在屋子里,是谁从外面把门上了锁的?
不过这可难不倒他,一双大眼扫视了四周一圈,他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目标——院墙边一棵粗壮的老树,繁密的枝叶探出了墙外。
高乐看着这株老树,摩拳擦掌,手脚并用,飞快地攀了上去,把他在田间上树掏鸟窝的本领发挥了一个淋漓尽致。
他踏上一根枝头,慢慢向前挪,再有一步就可以站在墙头,再一跳,他就可以离开这院子,出去寻他的哥哥了,他笑了。
他一只脚站在手臂粗的枝头上,另一只脚**悠**悠,扭头看向老者漆黑的屋子,低声道:“老伯,我可没空跟你学什么神行功了,我走了,那个屋子还是留着您自个儿打扫吧,再——见!”
言罢,他转身迈腿向高墙上踏去,就一步,就一步他就自由了。
“小子,你去哪儿啊?”
突然,耳畔传来老者的声音,很近,近的好像就在眼前,高乐的心脏瞬间漏了一拍,仿佛呼吸都停滞了,一抬眼,只见老者正坐在墙头,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而自己迈出去的这一脚要是踩上去,将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他的腿上,惊吓之下,慌不迭地想将迈出的腿收回,谁知一脚踩空,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他从树上坠了下去……
“扑通”一声,高乐重重摔在地上,好在地上都是高高的杂草,宛如软垫一般,他倒也没伤着,不过,他扎扎实实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