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你说清楚,什么就是我们就到这了?你是要跟我分手吗?”叶凉川红着眼眶,整个人像是快要碎掉的娃娃。

苏皖很是果决,毫不拖泥带水,“是的,叶凉川,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分手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我家出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你的帮助,你只是被我甩掉的一条狗,你明白吗?不要再粘着我了,这样很让人讨厌!”

狗?

付出那么多,甚至于快要违背上级的命令,结果在她的嘴里,只换回来狗这么个形容词?

“哈哈哈……”叶凉川笑了,笑的眯起了眼睛,识人不清啊!他叶凉川到底是中了苏皖的什么毒?就算是听到苏皖这么说他,他都还想着挽留。

狗吗?真是一条贱狗。

苏皖是在叶凉川的癫狂的笑声中离开的,快步跑到无人的巷子里,她揪着自己的心,最终也难过的流泪。

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演戏,谁知道演着演着就中了爱情的毒。

真可笑,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抱歉了叶凉川,只有两人撇清楚关系,才能保护你的安全。

因为她爹这个投敌卖国的罪名,要真的成立的话,那作为家里,也会深受其害,苏皖很清楚。

不能因为叶凉川对她的喜欢,把没有关系的人,给绑架进来。

哭了一顿,抹了抹眼泪,苏皖赶紧往家里奔,希望能在安全局找过来的时候,想出解决的办法。

苏皖却不知道,在她离开厂里宿舍的时候,正好跟她爹苏广志错开。

此刻苏广志还在厂里,在外学习快要一年的朱厂长,终于回来了。

朱厂长四十多的年纪,比苏广志长了几岁,为了和蔼,戴着眼镜,兜里插着一支钢笔,不像是抓生产的厂长,倒像是搞学创作的大家。

“广志呀,我这出去学习一段日子,你把厂子管理的很好,我就放心了。”朱厂长拍了拍苏广志的肩膀。

“这都是大家伙的功劳,我分内的事情,厂长你上次出去学习,说的要买新的机器设备过来,不知道这设备买好了没有。”苏广志一心想要把厂子做好。

奈何这设备越来越旧,不仅效率低,损耗大,拖慢进度不止,而且还容易出瑕疵。

“哎,这设备呀,已经在选购阶段了,但是咱们上面的领导也说了,最近资金困难,要我们克服一下,等着资金到位,就立马给我们换新设备。”朱厂长这话说了就等于没说。

让苏广志心里刚起来的火苗,瞬间又被熄灭了。

“克服……克服……”苏广志除了点头,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好了,广志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等着后头上班的时候,我再跟大家伙说。”朱厂长喝了一口茶,茶杯后面的一双眼睛,幽幽的看向苏广志。

真是个傻子,马上就要背黑锅了,一点不知道,还担心厂里的效益,以后进了监狱,去抓效益吧。

“哦,行,那我先走了,朱厂长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苏广志从朱厂长的办公室出来,垂头丧气的。

走到家里,发现家里人都坐在客厅里,一个没落下,包括还在吃奶的小糯米,都被刘兰香抱着安安静静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