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前门小酒馆里,人头攒动,喧闹异常。

酒客们高声喧哗,划拳声、谈笑声此起彼伏,烟酒的气息在空气中肆意弥漫,热闹非凡。

贾富贵直勾勾地盯着陈雪茹,扯着嗓子嚷道:“雪茹,你想喝点啥酒啊?”

陈雪茹微微扬起头,那双眼犹如黑宝石般明亮,忽闪忽闪地瞧着贾富贵,脆生生地回道:“我只喝白的!”那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更有美女独有的自信神韵。

“老板,给我们一人来二两白酒。”贾富贵心中暗自思量着,这陈雪茹虽是女流之辈,但瞧那气场绝非寻常之人。

不过二两白酒对个女子而言,也该差不多了,可别闹出啥乱子。

这时,一个老男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那张脸拉得老长,跟马脸似的,和何大清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手里拿着两个小白色酒瓶,正欲往桌上放。

陈雪茹眉头一皱,娇嗔地喊道:“二两哪够啊!给我来二斤!”

她那声音又娇又媚,可这要求却把贾富贵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凳子被碰得“嘎吱嘎吱”响,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贾富贵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这凳子是纸糊的啊,这么不禁坐!”一边骂着,一边尴尬地挠着头,脸涨得通红,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瞅了。

陈雪茹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瞧你这家伙,真是没出息,不就二斤白酒嘛,看把你吓得,像个胆小的鹌鹑儿。”

“哟,酒仙儿!你瞧你把这大兄弟吓得。”徐慧珍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眼中满是对陈雪茹的熟悉,一看便知她们关系亲密无间。

“唉!慧珍姐,这次可真是大事儿。等我喝完这酒,把蔡全无叫上,咱们到里头说。”

陈雪茹说完,拿起酒杯就往嘴里灌,“咕咚”一声,一杯白酒就下了肚,就跟喝白水似的,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是在解渴。

贾富贵心里琢磨着:“嘿!这娘们儿,真他娘的豪爽,人又长得俊。不过正事要紧,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嘟囔着:“你这酒量,嗯,很可以。你一个女的能和我不相上下了,确实厉害!不过咱先说好了,今天这酒可不能喝多,还有大事要办呢。”

陈雪茹白了他一眼:“哼,我心里有数。就你事儿多,喝酒都不痛快。”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贾富贵无奈地摇摇头,这时,徐慧珍走了过来。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俩啊,别斗嘴了,赶紧把酒喝完去后院说是啥事。”

一会儿后,他们来到了后院……

贾富贵看了看徐慧珍,又瞧了瞧陈雪茹,沉思片刻说道:“慧珍姐,这事可危险,我们打算去邻县鬼子仓劫粮食,给八路军送去。”

徐慧珍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担忧:“你们疯啦?那可是鬼子仓,一旦被发现,脑袋可就没了。”

陈雪茹满不在乎地随口应道:“他有计划,再说了,那些粮食让鬼子吃了不就糟蹋了吗?还不如拿来给我呢……”

贾富贵抬头,怒视着陈雪茹:“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你不是只要三成吗?”

“哦,口误、口误!做生意久了,随口就说了。”陈雪茹连忙解释。

陈雪茹又说道:“还有这事儿得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得速战速决,不能拖。”

“至于运输这是个大问题。慧珍姐,蔡全无你们可否帮忙,到时从我三成里面,分你们一成……”陈雪茹不愧是商人,时刻都惦记着她那套生意经。

贾富贵接话道:“雪茹,你提供了消息和仓的布局。你们拿三成我同意,你们只需要把你们的三成运走就可以了,剩余的我有办法弄走,你们不用担心。”

徐慧珍皱着眉头,沉思良久后看着二人:“这事儿风险太大,不过你们是为了八路军,为了打鬼子,我和全无也不能袖手旁观。”

“运输的事我们来安排,只是这计划必须得万无一失。”

蔡全无在一旁点点头,眼神坚定:“嗯,我们得好好谋划一下。仓离这儿有段距离,运输过程中不能暴露,还得找个安全的存放点。”

贾富贵拍了拍蔡全无的肩膀:“全无,有你帮忙我就放心多了。我们先把行动时间定在后天晚上,这两天大家各自准备。我回去,把我的人手安排好。”

陈雪茹喝了口酒,说道:“那我这两天再派人去仓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情况,要是有变动,我们得及时调整计划。”

两天后的夜晚,月色昏暗,贾富贵带着他的人(鬼子劳工),悄悄地摸到了鬼子仓附近。

按照计划,他带来的人佯攻。

贾富贵一声令下,鬼子劳工就冲了上去,枪声、喊杀声顿时在正门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