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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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峰别院内,刚刚回来的呼延沛青手里握着半截迅霆斩,看着蔚蓝的天空,她又想起了自己常常梦到地铁骨山庄。
就在刚才,她感受到了手里这半截迅霆斩地躁动,似乎有一种力量在与它共鸣。这与几年前他追着金光去了卧龙岭时的情况相似,现在她几乎可以断定,那股牵引之力,就是来自罗岩身上地断剑。
就在罗岩突破炼体八层境地第七天,李俊元出现在了他们居住地院落内,调整了他们的工作。
赵师兄和王道阳被派去负责三级灵田的浇灌,二级灵田转交给罗岩负责。至于一级的,将会有人前来接手。
李俊元安排完后,就转身离去。
由于三级灵田距离这里稍远,赵师兄和王道阳需要搬离过去。
临走时,王道阳嘱咐道:“罗师弟,二级灵田浇灌方法和一级的基本相同,只是间隔时间由三天变为十天。”
罗岩送别两位师兄后,开始了二级灵田的浇灌岁月。
他看这里的池子和之前那个大小差不多,以他现在的打水速度估计大半天就可装满。于是满心欢喜的拿起了水桶。
打水,倒入,打水,倒入,很快,一天时间过去了,而池中才有一桶多水。
此刻,罗岩终于意识到之前为什么是赵师兄和王师兄两个人一起负责这里了。
池子看似大小一样,可装起水来差异很大,师傅还真是照顾自己!
罗岩连续往河边奔跑了十天,二级灵田的池水才装到一半,他心里这个悲痛,比守寡的小媳妇还委屈。
他现在虽然一次还是提两个半桶,可是跑一趟用的时间缩短了,以前跑一趟的时间,现在已经可以跑两个来回了,可这池子怎么还装不满?
眼前遇到的情况,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池子也不可貌相呀!
罗岩无奈的在心中感叹着,摇摇头后,摸摸鼻子,再次提起空桶。
如此又过去了十天,随着罗岩把手中的水再次倒入池中,那久违的白光终于出现,水池装满,依旧是一滴不多,一滴不少。
看着波光粼粼的池水,想象着躺在**的美好。
他打算在接下来休息的十天里好好睡上一觉,这刚刚经历的二十天,都快累死了,要不是可以喝泉水恢复体力,估计早就瘫倒在了路上。
然而计划虽丰满,却赶不上现实的骨感,还不等他走开,就发现池中的波光晃动的越来越剧烈,水面也在晃动中开始逐渐下降,几个呼吸之间,满满的一池清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罗岩大惑不解,一时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恰巧此时王道阳从这路过,他急忙前去求教。
王道阳听了他的叙述,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二级灵田的池子你在十天之内装满,即可休息十天,这次你用了二十天的时间才把它装满,所以就没有间休息了,你还是继续打水去吧。”
罗岩听后百般无奈,只好再次提起水桶,向山下走去,这次期盼的休息也就这样飞走了。
时间又过了十八天,这次看着池中的水面,估计再有一桶水就可以满,于是一咬牙,决定今天就将这最后的一桶打回来。
他飞快的跑到山下,装满水后提着桶就往山上跑。
走过之字路,踏过青灵涧,穿过窄幽径,迈上青石阶。
一阶、两阶,三阶……,
他困乏交迫的身体终于在迈出第十个台阶时,一下站立不稳,连人带桶一起滚下深谷。
一阵天旋地转后,罗岩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幽暗的谷底,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恢复了意识的罗岩,发现自己的身体卡在两树之间,浑身传来骨骼断裂般的疼痛。
他的衣衫早已破碎,身上划出的伤口,正在向外流淌着鲜血,鞋子落到一旁,水桶也在身前不远的谷底斜躺着。
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恐怕数百年来也不曾有人踏入过。
深吸一口气后,他忍着巨痛,努力的将身体从缝隙中一点点的移动出来,然后一步步向鞋子所在的地方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脚心就传来一阵巨痛,低头一看,一个龙眼大小的圆珠躺在脚下的泥土中,上面还残留着垫破脚心时流出的鲜血。
罗岩伸手将其从土中扣出,剥离泥土后,感觉有些像以前见过的天珠,便顺手将其收了起来,然后慢慢来到鞋子旁。
揉了揉受伤的脚丫,然后穿上鞋子,一瘸一拐的捡回水桶,顺着藤条爬出谷底,再次去了河边,重新打起了一桶水。
同一时刻,在红木村最东头,上官飞羽手里拿着一个龙形木雕,看着罗岩以前居住的地方。
这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个养殖场,里面圈养着一头头幼小的山兽。
她心中气愤不已,随手捡起了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一头山兽还以为是落下的食物,抬头去接,结果石头打在它的头顶,痛的它发出嗷嗷的叫声。
王天泽从屋中匆匆跑出,看到上官飞羽后,心中又气又怕。
气的是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前来捣乱了,怕的是上官飞羽的哥哥上官成现在也是修真之人,听村长说已经达到了练气八层境,而且前不久还回来过一次,陪他一起来的是一位结丹初期的老者,就连村长也得称那老者一声前辈,所以此女现在惹不得。
王天泽压着心中的不悦,笑着对上官飞羽说道:“飞羽妹妹,你就别再来了,可以吗?我这只是替云涛公子照看着,你要是有气,等他回来了,你让成哥找他算账去。”
上官飞羽瞪着他说道:“这还需要我哥出面吗?等我炼体再进一层后,自然会去仙门修炼,到时候回来将你俩一块打。”
王天泽心中不悦,口中可不敢言,低头将一些食料投给山兽。
路过此地的上官宏看到女儿站在那里与人理论,急忙将她拉了过来,劝说了几句后带着她向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