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黄春望定定的看着他,一双三角眼微眯脸色微沉高声斥道:“身为弟弟,对堂兄如此态度,如此言语,实乃不悌!”

宋南星拉长了声音随即反驳道:“噢~那依黄先生之言,身为弟弟便不能言语吗?便只能被平白污蔑吗?若是如此恕本世子不能苟同!何况,不过是自家兄弟的几句玩笑话罢了,堂兄亦没有说什么,黄先生是否多虑了?”

宋南荣听到此,正准备开口反驳,便又见宋南星一脸轻松的看着说道:“荣堂兄,你说,我说的可对?”

宋南星潜意思是说,怎么当弟弟就不能张口说话,只能被迫害吗?而且只是几句玩笑,人家当事人都没说什么,要你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干什么!

“星哥儿说的在理……”宋南荣见他如此问,却又不能反驳他,若是反驳就承认了自己是有心挑拨,只得咬牙认同。

一旁的陶先生见气氛不对,又唯恐闹起来忙看着黄春望道:“好了,春望兄,时辰不早了,还是先上课吧!你待会儿不是还有事要出府吗?”

黄春望想到一会儿确实有事要出府,便冷哼一声瞥了宋南星一眼,没有言语,冷着脸上完了课。

宋南星听着黄先生那照本宣科的教学方式,只觉得无趣至极。好在熬到下了课。

待到陶先生课时,宋南星听的相当认真,不时还会提笔将一些较为复杂的讲解记下。

台上讲课的陶先生,见他如此,心中十分欣慰。

不多时,课毕。

陶先生走到正在奋笔疾的宋南星身侧,温声问道:“世子,可是在做笔记?”

“是,陶先生,您刚刚讲到的八股的破题之法着实精妙,学生忍不住记录下来。”宋南星停下笔,笑着回道。

陶先生捋了捋胡子,面露满意之色,“难得世子今日如此用心,看来是真的长进了。若是以后都能这般用功,将来必成大器。”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宋南星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片刻之后,

一旁的宋南荣见状,心中正暗暗思量。便听得宋南星道:“陶先生,还有两个月便是院试,学生想试一试。”

“噢?世子竟有此志向,甚好…甚好啊!”

陶先生先是一脸讶异,而后面带微笑,捋了捋胡须赞叹道。

接着凝眉沉思片刻叮嘱道:“只是这院试并非易事,需得做好充分准备。世子虽天资聪颖,但此前耽误了太多时日,若真想勉力一试,那这两个月必须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

宋南星赶忙答道:“是,学生知晓,近来每日都有读习,只是还有许多一知半解的地方,还望先生赐教。”

陶先生点点头:“既然你有心向学,自是好事,不过,世子需知,学问之道,贵在持之以恒。切不可急功近利,须循序渐进。若有什么不明白的便来苑寻我,我虽不是名家大儒,但对于应试的章还是有些许心得的!”

宋南星发自内心的躬身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学生明白,那便有劳先生费心了。”

散了学,

宋南星没有理会宋南荣,径直走到宋南阳跟前道:“走吧,去我院里,我教你调理身体的法子。”

宋南阳虽有疑虑,但却无法拒绝,因为他实在不想被众人当成异类了,因身子弱的原因,走到哪里背后都有人议论,看着那些人怜悯同情甚至嘲讽的目光,他只觉得生不如死!

随即一言不发的便跟在宋南星身后出了苑。

而宋南荣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脸色阴沉如水,眼神阴鸷的瞧着二人,心中暗骂:真是可恨,仗着世子身份竟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总有一日,自己定要他身败名裂,世子之位只能是自己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拂袖而去!

然而,这侯府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几人在课堂上的一举一动,皆入了全府人的耳中。一些人在心底一边觉着二房大少爷有些过分,一边惊叹如今世子的改变……

这边,宋南星带着沉默了一路的宋南阳回到了南苑。

刚进院子,晴芝便迎面走了过来。

看到来人,晴芝一愣,随后忙屈膝道:“奴婢见过世子,见过二少爷!”

“嗯,去替二少爷倒杯大红袍……”宋南星点了点头一边朝屋里走,一边吩咐道。

“是”晴芝忙转身而去。

宋南星对着进了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宋南阳解释道:“大红袍可以温补血脉,滋阴补阴,益气固表的功效,你日常也可以多喝一喝,还有乌龙茶,祁红茶,对你的身子也极有好处的。”

“你说的法子便是这个?”宋南阳一脸失落垂着头轻声问道。

宋南星摇了摇头:“自然不是,这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调理身子的法子,第一是要多晒太阳,第二进行体格训练,第三才是食疗食补!”

“晒太阳?何为体格训练?何为食疗?”宋南阳抬头拧着眉头一脸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