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

宋南星又一边走一边看着架子上的小匣子,不时将里面的物件儿拿出来瞧瞧。一边看,一边想着此物该放在屋内哪个位置。

看着看着他便看出了不对劲儿,他拿着一块玉佩,放在掌心摩挲,又对着光细细瞧了瞧。随即将这个玉佩放进盒子里…

又看了其它几个匣子里的东西,心中有了猜想,心中冷哼:果然!那丫头早被原主养大了野心!

随后,宋南星朝着门口喊道:“来人…”

福顺福贵忙快步进了房。

宋南星指着货架上的匣子对着二人及晴芝吩咐道:“你们将这几样拿着随我走一趟!”

“是”几人也不知宋南星要做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将匣子取了下来。

不多时,几人到了院里。

宋南星慢慢坐了下来,又朝着一旁吩咐的绿衣小丫鬟吩咐道:“去将晴芳叫过来!”

此时房内的晴芳心中一团乱麻,既惊又气,从没想到世子会让晴芝管房,希望他不会发现,这样过一段时日,纵然发现了,那也不是自己的责任了。正这样想着,她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谁?”

“是我,芸汐…”

晴芳擦了擦眼角忙将玉佩放进了荷包系好了带子,又将荷包放进了抽屉,站起身来慢悠悠的开了房门看着云汐问道:“何事?”

芸汐瞧着冷脸的晴芳,知道她一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敛着眉一脸小意道:“世子让我来寻你!”

晴芳一听是宋南星,心中先是一喜,后又是一慌,随即问道:“世子可有说找我做什么?”

芸汐看着略显慌张的晴芳,眼珠一转,笑着安慰道:“那倒没说,不过晴芳姐姐一向在世子面前得脸,又是世子身边的知心人,想必是有好事的!”

晴芳听见云汐如此说,心下一喜,以为是宋南星回心转意,想起了她的好,忙转身回屋换了身衣裳,重新梳了妆……

芸汐见晴芳还在捯饬自己,便皮笑肉不笑的着催促道:“晴芳姐姐,已经很美了,世子还等着呢!”

“就来了,催什么催!”晴芳理了理鬓角看着镜中容颜较好的自己,这才白了云汐一眼,一边出了屋一边回道。

出了屋,也不搭理芸汐,自顾自快步朝主院走去。

身后的芸汐看着快步而去一脸得意的晴芳,心中冷哼道:“世子脸色可不好,她竟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一会儿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二人刚进屋,

晴芳看着晴芝竟也在,心下暗恨,面上则略带委屈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宋南星,随即屈膝道:“爷…”

宋南星看着她的眼神,脑海中瞬间浮现二人鸾凤颠倒的情景,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雷的他是外焦里嫩!他使劲甩了甩头,忙端起一杯茶水压了压惊…

“咳……晴芝将那个拿给晴芳瞧瞧!”宋南星放下茶杯无视晴芳的眼神指着桌子上的一个匣子对着一旁的晴芝吩咐道。

晴芝得了吩咐,便将匣子拿到了晴芳跟前,晴芳看着匣子里的物件儿,脸上一僵,心下一惊……

随即又一脸无辜的问道:“爷,这是何意?”

宋南星见她装傻充愣,便也不再与她卖关子,定定的看着她道:“何意?晴芳,你何必明知故问,你管着房,我这玉佩变成了假玉,不要与我说跟你无关!”

片刻后,

晴芳心下大骇,没想到世子竟真仔细去看了房,竟还知晓了其中的异样!顿时,心乱如麻心中想着无论如何万不能承认,反正也无实证……

随即噗通一声跪地红着眼眶一脸不甘控诉道:“世子,这几年奴婢在您身边尽心尽力服侍您,从无二心。世子怎能这般疑心于我,我怎会做那等不轨之事!”

宋南星眼中寒光闪烁,冷着脸嗤笑道:“本世子就是念在这些年的主仆情分上,这才好言好语与你说,不然,你以为就你这些年的行径,还能安安稳稳的跪在这里?莫非真以为我一点都不知晓吗?”

不等晴芳反驳,便冷着脸道:“念你伺候我一场,这些个我就不做计较了,但是,我的院内,不留有二心之人!我许你归家,放你奴籍,也算是全了咱们主仆一场!”

晴芳看着面无表情的宋南星,知道这次他是来真的了,可她这样的身份若无故被遣回家,后半辈子算是毁了,最好的结局只能嫁个贩夫走卒。可过惯了这样高门大户的日子,让她再去过那样的苦日子,真是不如去死!

她泪流满面跪走到宋南星跟前哭求道:“呜呜……爷……求您不要赶我走!难道您真的不顾念往日的情分了吗?”

宋南星拧着眉头摆了摆手:“行了,莫再这般哭哭啼啼,在这里吵着我头疼!我放你奴籍,让你自行归家,日后寻个夫家堂堂正正当个正头娘子,不比在府里为奴为婢强?快去收拾收拾,待明日我去母亲那里拿了你的卖身契,你便出府吧!”

晴芳看着紧皱眉头一脸不耐烦的宋南星,摇了摇头一脸决然的道:“呜呜……爷…我不走,若让我走!我唯有一死!”

宋南星见晴芳跟自己死磕,他冷着脸对着屋内的晴芝几人说道:“你们先下去!”

待屋内下人都告退了,只剩晴芳一人时顿时气氛更冷了些,晴芳拿不准宋南星要做什么,只得一脸哀怨的跪在地上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