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颐默默的别开脸去,大约他们将来的第二个孩子知道小名也不会想来。

红枣…。

要是女孩子还好,男孩子…长大了估计吐血的想法都有。

长晴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宋楚颐也请假陪了她一周,这一周里,容畅也特意从德国飞回来看自己孙子,还送上了一个大红包,不过也只住了几天,就又走了。

直到一周后,长晴才回晏家。

晏爸这几天早就把小宝宝的一切用品给翻腾出来,连婴儿车也是放在床边上,长晴坐月子,只能导在不透风的地方,每天穿的厚厚的,再加上是冬天,坐月子更是要格外小心,一不小心就留下了后遗症。

长晴之前觉得在医院里度日如年,这会儿回来也依旧是度日如年,连电视、手机、电脑基本上都不能看完,她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看或者发呆看着燕窝,燕窝呢,每天就是吃完『奶』就睡,睡醒了又吃『奶』,也很少哭闹,她无聊的都快要发疯了,尤其是出院后,宋楚颐又要开始上班了。

他上完班回来,长晴看到他就发脾气,哭闹,哭闹的原因主要是想吃好吃的,想出去玩玩,想穿漂亮的衣服,不想穿很丑的月子衣服。

宋楚颐只得哄她,抱他,他知道生完孩子后,他肯定会累的,但以我是照顾宝宝累,万万没想到宝宝很懂事,不怎么吵也不怎么闹,就是宝宝的妈妈有点闹。

半夜,宝宝哭着醒了,吵得人睡不着觉,长晴难受的呻『吟』,宋楚颐爬起来看宝宝,果然是『尿』湿了,他给宝宝换了干净的『尿』片。

长晴睁开眼看着他在晕黄的灯下,一副十足『奶』爸的模样,又开始心疼起来。

等宋楚颐重新躺下,她就伸手轻轻的抱住他,其实这段日子,他比自己还要累,每天要上班,还要照顾自己和孩子,自己脾气又不好,还老使『性』子。

她仰头,看到宋楚颐尖尖的下巴,小声说:“楚楚,你瘦了,以后别总顾着给我补,你自己也要多补补”。

“嗯”,宋楚颐闭着眼『摸』『摸』她脑袋瓜子,老婆终于懂事了,真让人欣慰啊,“没事,快点睡吧”。

其实作为男人,他不认为自己做的事辛苦,他是医生,太了解一个女人生了孩子后会有哪些伤害,女『性』大多数的『妇』科病都是来自生完孩子后,那种『妇』科病带来的痛他不懂,但他能理解有些『妇』科病的检查会让女人有多痛,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女人少受一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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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二十来天,朵瑶打电话说要来看她,长晴简直感动的快哭了,她真的好无聊啊,无聊的都发霉了。

当天下午,就在楼下等着,张阿姨不敢让她吹风,大门紧闭,连窗户也关的紧紧的,到三点多钟时,外面传来汽车声和狗吠声,张阿姨过去打开门,朵瑶从外面走进来,不过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头及肩的短发,灰『色』高腰休闲裤,上面穿了件橙『色』的『毛』衣,手腕上还搭了件黑『色』风衣,身材曼妙,气质美好。

“你带了朋友来了吗”,长晴走过去,看到那人抬起一张润白如玉的脸时,她呆了呆,不敢置信的捂嘴,“阮恙,你怎么回来了,我的天”。

“来看我干儿子啊”,阮恙笑眯眯的穿了双拖鞋走进来,大半年不见,她长而浓密的头发被剪到了肩膀处,眉目素净,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妩媚的,那在北欧的这大半年,让她逐渐变得沉淀了许多,身上的气质变得端庄和淡然。

长晴再次呆了一阵,其实也不过是年初到现在,却已经感觉阮恙像变了个人一样,如果说以前的她是浓的,那现在就是淡的,人淡如菊。

她心里划过丝感伤,微红着眼眶上前抱了抱她,“少来,我才不相信你仅仅是看干儿子的,我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你能别戳穿我吗”,阮恙微笑的把风衣递给朝她伸手的张阿姨,张阿姨接过挂在门后。

“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听我叔叔说我爸身体不大好,我想回去看看他”,阮恙坐到沙发上,声音饱含着一丝淡淡的伤感说。

长晴心里划过抹心痛,别人不清楚,她是清楚的,阮恙的家在广东小城市那边一个非常封建的家庭里,当年,因为阮恙拍了那场『裸』戏,她的家里人一直把这件事当做这辈子的奇耻大辱,她的父母说被她弄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不管走到哪都被人家指指点点,于是一怒之下和阮恙断绝了来往,后来,阮恙逐渐走红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也只是被人家逐渐淡忘去了些,但关系也只是比以往好了一些,可惜,去年她和辛子翱的事被人抖了出去,她和她父母的关系再次恶劣,不然,阮恙也不会一个人出了国。

“你爸…原谅你了吗”?长晴小声问。

“原不原谅总是要回去看看的”,阮恙低叹的端起桌上一杯热茶,“父母如今也不年轻了,能多见一面是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