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看着方源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的,便说道:“方少侠,难道你也知道凌幻仙姑?”

方源意识到自己地失礼,但又想到凌幻仙姑之事最好少启齿为妙,便答道:“不知道,只是惊讶而已。”

狐王也不在意,继续道:“本来,我们狐族和龙族倒也交好,可是后来龙族那边不知从哪探听到了有关圣灵宝玉地秘密,非得要拿走。这时,恰被守卫之士看到了。便大打出手,后来双方的族长过来调解,方才平息了此事。”

方源尚还在凌幻仙姑地消息中未回过神来,看来这神兽两族应该是有纠葛地。小狐狸月月此刻安静地趴在狐王地身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狐王又继续道:“从此两族都心生异样,总怀疑对方会暗中偷走圣灵宝玉。后来,狐族这边的王便把圣灵宝玉一分为二,断了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的痴心。”

方源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自己身上所佩戴之石看上去会是残缺的了,果然是个断口。

狐王现在看上去已经是气息奄奄的了,看起毫无血色可言。他摸了摸怀中的小狐狸,对着方源道:“方少侠,小女就有劳照顾了,她的母亲还在这世上,若有一天你看到了她,就把小女交给她。”

方源知晓狐王所受之伤已是回天乏术了,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令爱我一定会照顾好的。”

狐王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熟睡的小狐狸放到了方源的手中,闭目不语,半晌化作几缕烟尘而去。

小狐狸在梦中尤未惊觉,这样也许对她也比较好吧。

天上的几朵乌云早已不知所踪,纵然阳光照得有些耀眼,可却还是难以透过重重叠叠的密林。现在看来,周围还是阴阴郁郁,显得有几分诡异和阴森。

现在方源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一片密林也不知延伸到何处?他抱着小狐狸,跃上一株大树,极目远眺。发现眼前之景一览无余,可惜却都是延绵在山脉中的密林。

方源无奈,只能大致的确定了一下方位。想着御剑而去,可是又觉得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怕会引起妖族的注意。如果再碰上紫蛟一次,怕是插翅难飞了。想到那条巨蟒就恐惧得很,如此的庞然大物,想想都觉得惊悚。

反正自己也在丛林中度过了不少的日子,现在无非只是重新温习一下而已。方源受伤之伤现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他自己都在奇怪,为何自己现在受伤能够好的如此之快?因武欲心经的突飞猛进,凌幻虚步倒也越发的精进了不少。

他在丛林中不停地跳跃着,现在不比以前,居然没有以往那种疲惫之感。他哪里会清楚,不仅仅只是武欲心经,那沧澜玄经助他增进体魄,况且那块圣灵宝玉也在隐隐中传输了不少的内息。

行走多时,那小狐狸突然苏醒了过来,见到周围环境大变,便不安的扭着身子。方源只得停下脚步,放开小狐狸来。那小狐狸一挣脱方源的怀抱,便跳了开去,似乎对方源有些恐惧。方源大为惊讶,脸色柔和的说道:“小东西,不要怕。”不想任方源再怎么哄骗,小狐狸就是不近身。

这让方源也有些无可奈何了,只得佯装生气,扭头就走。小狐狸左看右看地找寻着什么,却毫无发现便也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方源。方源察觉到小狐狸的动作,心中不禁想要笑出声,这小可爱五年不见了还是这般惹人发笑。

小狐狸现在还处于个懵懂的阶段,或者说连灵兽都还称不上的。在和紫蛟的对抗中,她强行破元,耗费了三百年的功力方才顶住了紫蛟的进攻,可惜却也被打回原形甚至直接失忆。

一人一狐行走在丛林中,四周似乎毫无变化。偶有几只飞奔而过的小兽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警觉,许是安静地太过诡异了。如此庞大的丛林居然不闻兽鸣,着实有些难以相信。奈何一路走来,真的未曾听闻到一声的兽吼,连破空而去的飞鸟都似绝迹了一般。

过了片刻,方源突然停了一下,一转身踏出凌幻虚步,一把抱住了小狐狸。小狐狸只在后方不远处跟着,哪能想到这突然袭来的动作。不过,她现在却不想反抗,反正也得跟着眼前这个人。

残剑在方源的手中亮了几分,前面走出了一人,看着他道:“主上所料不差,你果然还是活了过来,狐王他人去了何处?”

方源早有预感密林中会埋伏下妖族之人,四周如此诡谲的环境很难让他不怀疑是有人在丛林中作祟,不然这般草木繁荣之地怎么可能会毫无生机可言呢?却见眼前之人打扮有些怪异,头绾紫色绦子,却是一声黄袍,可是脚上却是一双金丝踏云靴。

这打扮非佛非道,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方源皱了皱眉头,他早就料到妖族之人不会善罢甘休,不想却那么快就碰上了妖族之人。可眼前之人着实让人感觉到怪异,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好像。正要答话,又钻出了几人。一个却是容长脸面,看上去和马脸几乎相识。又一人看上去却是矮胖身材,腆着个大肚子。再一人头发花白,连带着眉毛都是白的,看上去却又几分的英气。

那穿着怪异的人媚笑了一声,让方源的后背都起了鸡皮疙瘩。然后,对着来的三人道:“烈马,金刺,白鹤。你三人倒是及时啊,偏在这时候赶来。”

方源一听,这些果然都是妖怪难怪不仅只是穿着怪异,连长相也是另类。那烈马不高兴,甩搭着脑袋,方源隐约间似乎听到了马的厮鸣。声音也是阴阳怪腔的:“黄皮虎,就你一人的功劳?”

原来这穿着黄色道袍的是只虎精,看上去也带着几分的凶残。方源知一场恶战是难免的了,自然也不会就此退缩,便说道:“狐王他老人家早已杀回了妖界,你们就等着受到惩罚吧。”

黄皮虎呵呵笑道:“少骗人,狐王早已身受重伤,再难有治愈之日。”不过,几人的眼中隐隐还是有些担忧之色,看来狐王的威名在他们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了。

方源继续道:“你们还不信?”

四妖壮着胆子,心中均暗想道:“那日我们明明看到狐王已经耗尽了精血,怕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方源面对着四妖,也心中也有些发怵,偏偏这时候小狐狸月月又探出个脑袋。这让四妖松了一口气道:“好你个小子,还敢骗我们。”一语未了,那黄皮虎就露出了锋利的虎爪,向着方源抓了过来。

其余三妖也紧跟着袭了过来,还好方源早有准备,直接撒步退了开去。抡起右脚,踢向了那个比较矮胖的金刺。四妖以为他只是躲闪,哪能想到他能主动进攻,大意之下只得转身躲避。这金刺虽然有些胖,但是却也动作却也灵活有度,居然能够快速反应过来。

不过,在金刺身后的白鹤就没那么灵活了。方源的一脚直接就踢了过去,慌得白鹤连忙用手臂抵挡。但是,这一脚岂是寻常的,那白鹤直接就被踢飞了出去。方源借势转身,残剑已经削向了黄皮虎。黄皮虎大惊失色,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

黄皮虎连忙躲到了一棵树的背后,残剑上的剑光扫过了烈马和金刺,两人刚才是还不以为然,不过隐约中发现这剑光居然有些不同寻常,也连忙都躲了开去。青色的玄光直接削在了黄皮虎所躲避的那棵树上,呼啦一声就裂了开来,一下子就倒了下去,隐约间还有几丝乌黑之气从中冒出。

白鹤被击退后,心中大为恼怒,一声鹤鸣响起,直接一个翻身就如仙鹤展翅般抓向了方源。那黄皮虎躲到树后却并未幸免,青色的青光直接就穿透了树干,打在了他的身上。青色的剑光划破了黄皮虎那身引以为傲的黄色道袍,并且还沁出了血痕。这让黄皮虎恼羞成怒,一个打挺翻身,便也攻向了方源。

烈马和金刺二妖适才在方源手中也没讨到便宜,自然也有些怒意,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拥而上。白鹤当真如一只凌空掠过的仙鹤一般,想要直接抓住方源。方源被四妖围困中间,自然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这白鹤的出招迅猛异常,但是方源的凌幻虚步却也不差。就白鹤的双手刚要碰到之时方源居然转身就躲了开去,白鹤的一招落了空只得先退出场外伺机而动。

金刺那肥胖的身子如一颗巨大的肉球般滚动着向方源袭来,方源在三人的围攻下自然是难以快速地躲避的。少不得就面对面的和这金刺对立起来,他手中的残剑泛起了青色的玄光,脚步一抬便飞身向着金刺刺了过去。金刺见他主动袭来,心中大惊,连忙顿住身形,凭空就抽过一根混天刺接下了方源的这一剑。

混天刺金黄的光芒和残剑青色的玄光撞到一起,两股光芒似乎互不相让,都想着要吞并对方。烈马和黄皮虎见此,心中大为兴奋,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想毕,这黄皮虎的亮出了一根长满倒刺的乌黑鞭子。烈马端着一块怪异的章印,倒和张立凡的虎头印有着异曲同工之似。这两件兵器不由分说就朝着方源砸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方源纵然想要避开,却也是有些为时已晚了。连忙祭出了残剑,砰的一声就撞向了那鞭子和章印。这下强行的抽出残剑,青色的玄光一直被混天刺金色的光芒吞并,一时之间方源的后门大空。

金刺见状,连忙挪动这肥胖的身体,甩出了手中的混天刺。方源注意力虽然也在金刺身上,但是却无瑕分心,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混天刺而来。怀中的小狐狸紧紧地缩着,方源怎能让她受伤只得腾出一只手来聚集了散落在地上的枯叶,一下子就形成了一并大刀的形状,朝着金刺迎面而去。

紧急关头,白鹤却看准了时机,飞身就想着方源而去。这番这下四面受敌,如何能有个逃脱之处,少不得紧咬着牙关,又聚集了不少的枯叶形成一柄巨大的刀形向着那白鹤而去。前后的分心让残剑的青光暗了几分下去,却死死地抵住了那条乌黑的长鞭和奇怪的章印。

混天刺却如一条游走在云端的苍龙一般,直接就穿透了方源所聚集的落叶。那道白光似乎尤未知足,直接就打到了方源的身上。白鹤见状,也抓向了方源。那残剑直接就飞回到了方源的手中,黄皮虎的长鞭和烈马的章印随后就迅速地飞了过来,金刺的那混天刺也紧跟着就打了过来,白鹤也猛地就抓向了方源。

四妖扔出了各自的兵器后就后悔了,这主上曾经吩咐过须要抓活的,这样下去,还能活吗?却也是收手不及,只得暗自责怪。

方源被几道凌厉的攻势围在中间,怕是插翅难飞了。四妖都觉得,这小子是要千疮百孔了,看来也是死的颇为荒凉啊。哪知正在四妖还在感叹之时,突然几人的兵器又飞了回来,白鹤也被一道气浪给震了开去。

原来方源适才被金刺的那道白光击中,直接就伤到了经脉,加上又是不断地消耗内息已经是受伤颇重了。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残剑直接全都吸了进去,青色的玄光中就游离了几丝的血色之气。那几道兵器袭来之时,方源不知是垂死挣扎还是不甘就此死去,直接就握住残剑挥出了剑光。

青色的剑光夹带着血气,竟然生生地就把四妖的攻势全部都挡了回去。四妖这下大骇,这家伙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那么厉害?待那些光芒散去了,之间方源握着残剑,红着双眼头发也散了开来,十足的一个魔王之像。

四妖心中一惊,这方源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恐惧?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冲了过来,看现在这阵势似乎能把自己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