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叹了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安乐死合法化,听起来很美好,但实际上隐藏着太多的风险和道德困境。”

“一旦安乐死成为合法的选择,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来说,它可能会变成一种剥削的工具。”

我的话显然触动了某些人的敏 感神经,小雅冷笑一声:“宁宁,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安乐死合法化,那是给那些真正痛苦、无法治愈的人一个解脱的机会,怎么会变成剥削的工具呢?”

我摇了摇头,试图用更具体的例子来解释我的担忧:“你想想看,如果安乐死真的合法了,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他们可能会利用自己的地位和资源,去诱导、甚至是强迫那些经济条件较差的人选择安乐死,然后……”

我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试图让她们感受到我话语中的沉重,“然后那些经济条件较差的人,他们的器官就可能被‘合法’地摘取,用于移植。”

“当某个富豪合适的配型恰好是你的时候,你就会恰好因为某些事情而恰好陷入了困境之中。”

“当困境发生之后,那些富豪就会以愿意出高价跟你换取你身体里的各种器官,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和你进行身体器官和金钱的交换。”

“在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是无数普通人可能面临的被剥削和牺牲的风险。”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桌子上的氛围仿佛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能感觉到,有几道目光在暗中打量着我,带着几分不屑,几分愤怒,甚至有几分厌恶。

估计是我这些话,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者说,是她们内心深处不愿面对的黑暗。

小丽突然笑了,嘴角挂着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宁宁,你以前是傅家的人,现在又和顾家的大公子订了婚,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安乐死合法化,那是社会的进步,是对那些真正痛苦的人的一种解脱,反正咱们都是有钱人,到时候真有那么一天,大不了花点钱解决问题。”

我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到悲哀,又带着几分愤怒。

我反驳道:“有钱人那么多,你觉得你足够有钱,但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比你更有钱、更有权势的人。”

“而且一旦安乐死合法化并且与器官交易挂钩,那些掌握着巨额财富和资源的人,他们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挑剔。”

“他们不会满足于普通的器官来源,而是会追求更年轻、更健康、更匹配的器官。”

“到那个时候,他们可能会把目光锁定在那些看似小康或者有点小钱,但又不足以完全保护自己的人身上。”

“这些人,或许就是你我身边的亲友,甚至是我们自己。谁能保证,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能够幸免于难?”

我的话音未落,小雅便嗤之以鼻:“你这是杞人忧天,我们怎么可能成为被剥削的对象?”

“我们有钱,有能力,有资源,到时候只会是我们去‘剥削’别人,而不是反过来被别人剥削。”

她的话如同一枚火种,瞬间点了其他人心中的欲 望之火。小莉也跟着附和:

“对呀,宁宁你就是太悲观了,在这个社会,只要你有钱有权,你就能掌控一切。”

“到时候,我们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去获取我们想要的一切,包括那些稀缺的资源。”

我看着他们,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