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八爷倒是不急,乐呵呵的说:“姓谢的果然没回来,他那么刺头,一定是和土著们发生冲突了,也说不定是被狼吃了!”

我们停船的地方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草原尽头像是有一座火山坐落在那里,一到晚上,这片蛮荒一般的大陆就陷入最纯净的黑暗,我们的船就是黑暗中唯一一盏明灯。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的去寻找他们,一是没那个胆子,二是梁八爷还没发话。因为谢偃一走,梁八爷又成了船上的老大。

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岸上来了个土著。

这土著很警惕的看着我们,然后举起手中所拿的物件。

有人很快就认出了土著手中的东西:“这是谢当家的每天佩戴在身上的玉符!”

谢偃果然是被土著抓走的!

这个印第安人看起来很年轻,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样子,他身上衣服很少,只有几片兽皮遮羞,其余肌肉暴露在阳光之下,显得健壮无比,引得船上众人一阵称赞之声。

年轻土著左手举起谢偃的玉符,右手对我们做了个‘来’的手势。

“这蛮子,吃了谢偃不说,还想骗我们过去送死!弓箭手,给我射死他!”梁八爷怪叫一

声说到。

我急忙出言阻止:“那怎么行!谢偃说不定还没死呢!你把这人杀了,我们去哪救谢偃!”

梁八爷哈哈一笑:“我开玩笑呢,当什么真啊!”

我却没感觉梁八爷在开玩笑,自从出了迷雾,我总感觉梁八爷变得很奇怪,不知是不是错觉。

我和怪兽跟着梁八爷下了船,向土著走去。

土著警惕的看着我们,我们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总是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与我们同行的还有谢偃直系的三个打手,都是狠茬子,我们一行人也不知道畏惧,就这么跟着土著慢慢的走进了大草原的腹地。

这是一个原始的部落营地,他们住在天然形成的山洞之中,还有守卫不断巡逻着。

可这同一片营地生存的土著明显不是同一伙儿人,我虽然对古南美洲历史不是很熟悉,可也知道他们有图腾的信仰,这营地中的土著分为两种,身上纹的图腾明显不一样。

按理说,图腾不一样,必然会爆发战争,可在这片营地之中他们却相安无事,当真是有些怪异。

我暗示怪兽,让他小心。

随着在营地的深入,气氛越发不对劲,越往里走,就出现越多身

上带着兽骨的人,他们全身用白色颜料绘成各式各样的图案,站在道路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一般。

要不是带路的那个土著几次三番喝退其他人,我们怕是早已被他们撕碎了。

梁八爷也是皱着眉头。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走了进来,不交代点什么就别想出去了。

我们被带到了一个老土著面前。谢偃和他的小队也在一边,只不过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连眼睛都被蒙住了。

老土著的眼睛仿佛不怎么好用了,他先是走近了三个打手的其中一个,睁大了眼睛观察,鼻子几乎贴到了打手的脸上,极力在分辨着什么。

然后他一用力,将打手的脸推向一边。

很显然,打手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走向梁八爷,如同刚才那样观察。

仿佛发现了什么,老土著突然捧住梁八爷的脸,然后用手指细细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