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命大,保证不会有事的,你们尽管放心好了!”我再次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让聂晓婧他们留在洞内等我一会儿就行。

聂晓婧迟疑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见聂晓婧都已经不再继续坚持,郑世悟和金无血他们几个也就只好提醒我千万小心、切切不可大意。

“明白,放心等我一会儿就好!”我点了点头快步朝洞外走了过去……

外面风雪依旧,只是刘忠义他们那些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站在洞外的空地上,为了安全起见,我再次手托那个小瓷瓶闭上眼睛、静心凝神,用第六感的意识捕捉着是否有什么危险即将来临。

虽然心里面想着要打开那个小瓷瓶瞧瞧里面所装的“大灵王神咒”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我仍旧没有感到有什么危险降临,也完全没有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于是我睁开眼睛再次四下瞧了瞧,然后用左手捏着瓶子、让瓶口斜着朝外,右手掏出防身短刀,先是慢慢刮去了封口的白蜡,继而小心翼翼地用刀尖儿挑出了塞口之物。

小小的“速效救心丸”的包装瓶里果然没有迸射出什么毒针暗器,也没有毒气毒雾逸出。

我试探着将瓶口朝下在我鞋面上轻轻磕了磕,果然从里面掉出来一枚用黄裱纸叠成的东西。

收好短刀和小瓷瓶,然后弯腰拣起那枚黄裱纸叠成的东西,慢慢展开借光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列蝇头小字——杀棋无益,留之积德;不妨一聚,来见宁眸……

我心里面凛然一动刹那间就明白了——怪不得宁眸姑娘上次“悄悄出来”向我和聂晓婧透露消息呢,原来她果然潜伏进了鬼方族的内部!

可惜的是,远见千里、未雨绸缪到能够用“钟牧云”

来离间我和聂晓婧的高手,自然是已经知晓了宁眸的情况。

我甚至怀疑极有可能正是因为宁眸上次的通风报信,才让她暴露了身份、处于危险之境的……

“怎么办、怎么办?让钟牧云再多活几天无所谓,反正是刚才已经彻底出了胸中闷气;绝对不能因为钟牧云的事儿而让宁眸姑娘发生危险!”

再次仔细瞧了瞧黄裱纸上的那几列蝇头小字,我心里面迅速思忖着,“不过,如果仅仅因为这枚‘大灵王神咒’而让钟牧云得意离开的话,肯定不太合适!”

稍稍思忖了一下,突然又想到刘忠义临走时所说的那番话,于是我眼前一亮、心里面豁然开朗……

收好那张黄裱纸以后,我转身走回到洞内,然后煞有介事、一脸同情地看着钟牧云:“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们不杀你!”

钟牧云瞬间目露喜色。

不过,钟牧云刚刚挣扎着想要迈步离开这里,郑世悟却是闪身拦住了钟牧云,同时冲着我很是疑惑不解地问道:“老七你这是,你真的要放他活着离开啊?”

金无血也一脸茫然惊疑地看着我:“那个大灵王神咒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让老七你愿意饶了他?”

王立全更是摇了摇头很是遗憾地说了一句:“这种东西留他何益,不如一刀杀了痛快!”

我拿捏出一脸悲悯的模样叹了口气:“唉,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对于这小伙子来说,我胡君尧真的不忍心再杀他了;再说,其实让他活着对他来说才是最残忍的。”

“什么意思啊,老七?”郑世悟和金无血不约而同地追问道。

“自古以来因为种种不可告人的私利阴谋,造成杀其父母夺而养之的事儿就不胜枚举,没有想到这小子也是其

中的一个!”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算了,让他继续认贼作父去罢!”

“你说什么?”原本打算离开的钟牧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继而说道,“你信口雌黄、想要离间我们师徒之间的关系,对吧?”

“真是一个可怜的蠢货!养狗为了看家护院、养猪为了吃肉或换钱,养你总是得有个原因和目的吧?”

我一脸同情地看着钟牧云,“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你小子是骨骼清奇还是天赋异禀啊你?那种通晓巫术的人为什么要大费银钱地把你养大?

就算把你养大,为什么要带你做整形整容?这是一个男人有必要做的项目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