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仅有两米多宽而且又有些弯弯曲曲的下坡山路上倒车并不容易,好在聂晓婧的驾驶技术真的是相当不错,红色的“牧马人”慢慢倒退着,终于退到了一片较为宽阔的路段。

等到“牧马人”靠边停下以后,我这才赶快加速会车而过。

两辆车擦肩而过以后,我与薛霜霜都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下山以后,我们首先找了家S店,给“陆巡”换上了两块车窗玻璃,然后又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些烟酒礼品,这才一路向北、加速朝湖北咸宁市赶了过去……

傍晚时分,在薛霜霜的指点下,我终于把车停在了黄袍山半山腰一处白墙青瓦的宅院前面。

“喏,那就是我三姨的家!”薛霜霜很是开心地说了一声,一边推开了车门一边告诉我说,“那箱酒好重好重,君尧你提着吧,我拿这两条烟。”

“好啊。”我点了点头,搬着那箱酒跟在薛霜霜的后面走了过去……

薛霜霜的三姨是一个黑黑胖胖而且声音沙哑得比牤牛叫唤还要难听的中年妇女,她的姨夫倒是看上去挺有几分男人气概的。

不过,薛霜霜的三姨和姨夫对我们倒是相当热情客气,晚饭时不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而且还拿出了一坛泥口未开的陈酒来款待我们。

听薛霜霜讲了一下她奶奶的情况,薛霜霜的三姨两口子不胜唏嘘。

而听薛霜霜说我是她对象以后,他们两个又是非常欣喜欣慰。

薛霜霜的三姨问我和霜霜压礼没有、领证没有,并且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扭头看向了薛霜霜,薛霜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还没有压礼呢。

薛霜霜的三姨冲着我笑了笑:“那个君尧啊,我这外甥女虽然家境不好,但人长得水灵俊俏着呢,你要是对

霜霜没意见的话,应该早些压礼或者是送些东西权当定情之物啊!”

我赶快放下了酒杯:“哦,我打算这几天领霜霜一块出去转转,给她买一些项链手镯那一类的首饰,压礼的事儿……”

没有等我把话说完,薛霜霜的三姨就摇了摇头:“不在花钱多少,主要是看个心意。如果有家传的珠玉首饰,其实也不用花什么钱的。像你这么大的小伙子,身上就没带点儿玉石那一类的东西吗?自己随身佩带的东西送给霜霜,那才能显示诚意呢!”

“有一块好像玉石的东西,”我稍稍一怔赶快把那枚猫头玦从口袋里面掏了出来,然后递向了薛霜霜,“霜霜你看这个,喜欢吗?”

薛霜霜有些羞涩地轻轻点了点头:“喜欢。你舍得送给我吗?”

“只要你喜欢就行,怎么可能舍不得!”我借着酒意,毫不犹豫地把猫头玦塞到了薛霜霜的手里。

薛霜霜的三姨马上哈哈大笑,虽然声音粗哑得极是难听,但她却是显得非常得意,冲着薛霜霜说道:“怎么样啊霜霜,为师没有骗你吧?

只要中了为师的情降和合咒,就算是持戒一辈子的老和尚,一样也会死心踏地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更不要说他一个正值气血方刚的小伙子了!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愿意把猫头玦送给你!”

薛霜霜一脸钦佩而又神色恭敬地笑了笑:“谢谢师傅!不过当时也真的是非常危险,弟子今天差点儿被姓聂的那个丫头给杀了呢!幸亏这小子拼命地护着我……”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情降和合咒?她,她不是你三姨吗?霜霜你怎么又叫她师傅来着?对了,刚才你说什么?”

薛霜霜没有再搭理我。

而薛霜霜的三姨却是咧嘴笑了笑,盯着我

慢慢说道:“胡君尧,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你不是霜霜的三姨吗?还有,你怎么知道猫头玦?”

“我,就是曾经会过聂晓婧的黑田太郎!”薛霜霜的三姨一边说一边冲着我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手势,我立即感到身体微微一颤,似乎看到有朵形如桃花模样的东西从我的身上飞到了她的手里。

那朵形如桃花的东西一离开我的身体,我刹那间就彻底清醒了过来,急忙伸手去掏口袋里面的那只“格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