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卿安这样一说,我们几个面面相觑,继而纷纷赞同他的说法。

郑大哥更是冲着卿安拱了拱手,一脸相见恨晚地说道:“哎呀,这下子真是太好了,君尧兄弟能够得到您老人家的指点帮助,何止事半功倍!

君尧兄弟他虽然义薄云天、意志坚定却是有些心肠太软,喜欢讲道理、讲信用,对于那些门主,他总是想要讲道理借道而行,所以进展极慢极慢!

如果能有什么法子让那些门主率众倒戈,大功告成那是指日可待啊!”

金无血、木无瞳他们几个也是纷纷点头,说是如果古巫一十三门一门一门地叩关而行的话,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成功;而且说不定根本等不到成功的那一天,我们弟兄几个就找阎罗王喝茶去了。

卿安却是摆了摆手,一脸惭愧而又郑重地表示,他的法子只是最大限度地减少黄泉守墓人的伤亡而已,至于成功铲除鬼中圣的时间是早是晚,他倒是并没有半点儿的把握。

我思忖了一下,干脆直言相告,表示我们只是同道而已,目标并不完全相同——我的努力方向并不是铲除鬼中圣,而是想要让所有的黄泉守墓人搬到外面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原本以为身为黄泉守墓人的卿安肯定对我大为失望,结果他竟然一脸的欣喜与如释重负,说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是正道,哪有什么万古不变的道理啊,他早就想要让黄泉守墓人重见天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说到这里,卿安转而很是遗憾伤感地补充了一句:“若是早如此,三丫她何以至斯、玉殒香消!”

知道这个卿安估计与那个周三丫当年可能有什么感情纠葛,不过考虑到周三丫毕竟是斯人

已去、又入轮回,所以我们几个都是强忍好奇之心,并没有追问什么……

郑大哥更是丝毫不在意卿安的情感历程,而是直接问道:“请问老人家,您用什么法子可以让那些门主恍然信服、率众倒戈啊?”

金无血与水无影他们也都是一脸期盼地看着卿安,想要听他说出策略高见。

卿安却是冲着他们八个拱了拱手、施礼半圈:“诸位且请恕罪,老朽只信主公……只信胡公君尧一人,除此之外,请恕老朽不敢吐露真言,恕罪恕罪!”

郑世悟有些尴尬却也非常大度地表示理解,毕竟南宫仙子当初只是说出“胡君尧”这个名字。

金无血更是立即一挥手,招呼众人先到一边歇会儿,以便让卿安把他的策略办法告诉于我,从而让我听听是否可行……

等到包括聂晓婧、王立全在内的他们八个全部远远退到了一边,卿安这才近前两步,小声说道:“胡公……”

“什么胡公?听起来好像是个太监似的!”

我只好再次苦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正色说道,“这样吧,如果你愿意跟我们一块共事的话,就请一定听我的,叫我胡君尧或者君尧,而不是什么主公胡公——看到那位姑娘了吧?那是我的未婚妻,我连结婚都还没有,把我喊老了真的好么?”

卿安愣了一下,这才赶快改口:“好罢,恭敬不如从命,以后老朽就以君尧相称,是这样的……”

卿安先是扭头瞧了瞧在二十多米外喝水歇息的郑世悟他们几个,然后压低嗓门儿告诉我说,他们黄泉守墓人都是古巫后裔,如果谁能找到那个古巫先祖的信物法器,就能号令所有的古巫传人。

所以他的办法就是,不用让我们历尽艰险、随时都有

可能丢命地为难那些门主以及他们的属下,而是设法找到那枚信物法器,就可以直接让那一十三门的门主大礼参见、收心归服,从而就可以直接达成目的……

“这个法子确实非常不错!”听卿安讲完以后,我略一思忖马上问他说,“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信物?”

卿安神色恭敬地回答说,是一枚猫头玦,一枚三眼神猫形状的玉玦信物。

“猫头玦?哦,明白了!”听他这样一说,我恍然大悟,心里面深感认同——

怪不得那些黄泉守墓人各门里面都有那种三眼异猫的塑像呢,怪不得刚开始这个卿安无论如何都是不肯对“黑神”下手,只是尽力躲闪躲避而已!

原来如此!

接下来我自然是赶快问卿安,那枚猫头玦在什么地方?

“据说就藏在这北渎神殿里面,只是老朽在此苦寻细搜了多少年,仍旧未能发现。”卿安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怪不得你一直守在这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