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婧应该是和我想到了一块,应该也是想要控制住那只能够发号施令的“野人首领”从而扭转乾坤。

我和聂晓婧心有灵犀、十分默契地迎着那群巨型野人冲了过去。

在野人较少、较为稀疏的时候,身材纤细的聂晓婧为了事半功倍还能凌空飞脚去踢巨型野人的脑袋;但是现在在面对成群蜂涌而来的野人面前,聂晓婧也是不敢大意,与我一样只是通过攻击野人的腿部关节让它们纷纷倒地。

不过,随着野人首领那种发号施令的吼叫声的第三次响起,目测至少有五六十个巨型野人嗷嗷怪叫着争先恐后地冲了过来。

而近处那些因为腿部被击而摔倒在地的那些野人,它们骨子里面的凶残野性好像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一个个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地再次猛冲。

刚开始为了避免过于激怒它们,为了避免像阴阳鬼手那样死得很惨,故而我和聂晓婧只是设法打晕或者是击倒那些野人。

但是现在既然它们已经是野性大发,再加上经过这一阵的博斗较量我们心里面的束缚和怯意已经散去,所以聂晓婧率先拔出了防身的短刀,冲着那些野人的腿部闪电般频频出击。

那些巨型野人虽然体躯庞大、野性十足,但它们应该跟人一样,大腿上的痛觉神经也是相当密集,一旦大腿中刀以后同样是刹那间变瘸迟缓、惨叫连连。

不过,腿部中刀的野人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凶性大发,看样子恨不得像刚才对付阴阳鬼手那样报复聂晓婧。

我心里面极是紧张,极是担心聂晓婧随时都有可能步了阴阳鬼手的后尘。

但是,危机危机、危险中也蕴含着转败为胜的机会。

在心里面高度紧张的刹那间我灵

机一动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有利的情况——聂晓婧一旦用防身短刀扎中了野人的腿部,那个野人必然本能地弯下腰来,那样的话我站在地上就完全可以击中它的脑袋。

在险象环生的局面下,我立即将脑海中灵光一闪的想法付诸于拳脚上的实际行动——在聂晓婧再次扎中一个野人腿部的时候,我迅速上前只是一记重拳,刹那间就把那个巨型野人打得昏厥过去、倒地不起。

与摔倒绊倒不一样,那个被我重拳击中脑袋而昏厥过去的野人,至少在短时间内对我和聂晓婧再也构不成威胁,更不要提什么复仇报复了。

聂晓婧也瞬间悟到了这个战法的妙处,她立即不再挥动短刀忽上忽下,而是集中注意力只顾去扎那些野人的下肢腿部。

我自然是护在聂晓婧的旁边频频出拳,只要是被聂晓婧扎中腿部而本能地弯腰低头的野人,我统统迅雷不及掩耳地挥拳重击它们的脑袋,让它们短时间内再也没有办法凶性大发、威胁到我们……

战场上良好有效的战术配合自然是远远胜过单兵的各自为战,我和聂晓婧这种十分默契的配合也是收到了奇效——聂晓婧只需集中精力去扎那些野人的腿部就好,我也只需趁着它们本能弯腰的机会各赏它们一记重拳。

如此一来,很快就有七八个巨型野人倒在地上丧失了攻击力。

更重要的是在这种分工配合下,根本不用再担心受伤的野人凶性大发、疯狂报复,因为我相信在我的重拳击中它们的脑袋以后,至少在二十分钟以内它们不可能醒过来。

仅仅不过是几分钟的工夫而已,我和聂晓婧再次恢复了刚才那种无人可挡、所向披靡的局面。

聂晓婧的动作行

云流水一般,非常准确地用手中的短刀连连扎中了那些野人的大腿,让它们一个个条件反射地弯下腰来;而我只需要负责挥拳重击,把它们打晕就好。

体躯庞大有体躯庞大的好处,却也同样避免不了存在不足。虽然个别巨型野人很快就察觉到了聂晓婧手中短刀的厉害,转而不再横冲直撞而是缩着身体、伸长手臂试图抓住聂晓婧,无奈它们体躯榔槺、不够灵活,聂晓婧每次都是游刃有余、化险为夷。

在最为惊险的时候,聂晓婧干脆左手一扬**出一枚钢针,右手里面的短刀却是闪电般扎中了野人的腿部……

这种酣畅淋漓、所向披靡的感觉真爽真好,那些野性十足、悍不畏死的野人终于开始慢慢后退了。

野人与我们人类真的是很像很像,一样都是士气可涨不可落,一旦发生溃败溃退,那当真是兵败如山倒,任凭那个首领的吼叫声再次暴怒响起,却也无力扭转溃败的局面。

看着狼狈而逃的野人,我和聂晓婧相视一笑,不用开口多说什么就心有灵犀地乘胜追杀过去,想要击倒那个野人的首领,想办法救回被野人掳走的郑世悟和御米夫人他们几个。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野人之所以能够配得上一个“人”字,而不是用“两脚兽”来称呼它们,看来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事情正像周教授所说的那样,那些野人既然懂得用兽皮围住腰下膝上的部位进行遮羞,果然是有一定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