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龙和风飞熊他们兄弟两个都是神色痛苦地点了点头。

我心里面猛地一紧,知道这下子算是完了——确诊并已经发作的狂犬病,它的死亡率那可是百分之百!

聂晓婧、金无血也是刹那间好像石雕一样愣在了那里。

御米夫人则是刷地一下脸色惨白,继而目光一凶冲着风飞龙厉声喝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到底是谁害的小眸?我要把你们统统杀光鸡犬不留……”

在情况未明之前,我只怕御米夫人失去理智大开杀戒,于是我急忙伸手拦住了御米夫人:“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应该想办法先去见一见宁眸,听听宁眸是怎么说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往后稍缓一缓也不为迟。”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聂晓婧和金无血也小声劝说着御米夫人,说是救人要紧、最起码也要弄清真相再说,切切不可乱开杀戒以免祸及无辜。

风飞龙则是一脸尴尬而又痛苦地摇了摇头解释说,宁眸前几天只是以为感冒而已,是昨天下午才突然怕光怕水的;他们兄弟知道情况不妙,连夜送宁眸去省城医院,结果确诊是狂犬病。

虽然明知道狂犬病一旦发作便是不治之症,但是他们兄弟两个仍旧心有不甘,所以放出信鸽召集各部分支的岐黄高手并连夜派人请来方圆百里的名医共同商量延命和抢救之方。

风飞熊也在旁边补充了几句:“听那些岐黄高人介绍说,医圣张仲景在《金匮玉函要略方》里面记载,‘下淤血汤’除了可治疗妇科病以外也可以治疗狂犬病。所以昨天夜里已经派人用大黄、桃仁和土鳖虫煎汤……”

我怔了一下很是有些疑惑地追问道:“用大黄、桃仁和土鳖虫煎的下淤血汤?你们不会

是乱来的吧?”

风飞龙和风飞熊他们弟兄两个连连摆手,表示“下淤血汤”是那些岐黄高手们一致推崇建议的。

金无血在旁边给我解释说:“老七你不要误会。其实《金匮玉函要略方》就是张仲景所著《伤寒杂病论》中的一卷,里面确实是有用‘下淤血汤’来治疗狂犬病的说法。”

听金无血这样一说,我彻底不再怀疑风飞龙和风飞熊他们两个,于是急忙再次催促御米夫人先去看看宁眸的情况……

在风飞龙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在观风楼下面的一间暗室里见到了宁眸。

由于宁眸怕光怕水,所以我们小心翼翼地进去以后立即关上了房门,让里面迅速恢复了黑暗与幽静。

在听到御米夫人和聂晓婧的声音以后,宁眸声音明显有些异样地叫人送来一盏烛光如同豆粒儿大小的油灯。

昏暗的灯光下,往日那个眉清目秀、青春洋溢的宁眸姑娘显得很是憔悴,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衣袖微微抖动着,神色既痛苦又无奈。

御米夫人紧紧地搂着宁眸,虽然不敢放声大哭但泪水不停地直往下淌。

聂晓婧也上前握着宁眸的手,咬着嘴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与金无血站在旁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宁眸啊,近来或者说今年,你有被猫狗那一类的动物给咬到或者抓伤吗?”

宁眸好像说话困难一般闭口不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御米夫人也一边流泪一边小声问道:“既然没有被猫狗所咬,那肯定是有人暗中相害。小眸你告诉我是谁害的你,娘一定活活地慢慢地咬死他。”

宁眸再次略略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默然流泪的宁眸终于挣扎着开口安慰着御米夫人,让她

节哀顺便、不必伤心,既然这次无力回天,就希望下辈子继续做她的女儿,到时再孝敬服侍于她。

说完这些,宁眸又抬头看向了聂晓婧:“谢谢晓婧姐来见我最后一面。这种病传染的,晓婧姐你们赶快回去吧……”

聂晓婧也是刹那间泪如泉涌。

安慰并催促聂晓婧以后,宁眸又扭头跟金无血打了个招呼、表示了感谢,最后才把目光转身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