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环顾一圈,发现郑大哥、金无血他们几个全都正常无事,只有我和聂晓婧眼皮儿乱跳,我心里面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不祥之感。

于是我漫不经心地随口问聂晓婧:“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个眼皮儿同时乱跳,是什么意思啊?”

聂晓婧嫣然一笑回答说:“有成有败、有喜有忧呗,哦不,是有败有成、有忧有喜的兆头!”

见郑大哥还在旁边等着我的回答,我也就只好暂且将“有败有成、有忧有喜”八个字记在心里,转而对郑大哥说道:“这次能不能让冯门主低头让步,主要得看二哥他们几个了。”

“嗯?看我干什么?”金无血一脸的茫茫然,“老七你都想不出来法子,我能拿她一个知达礼、有理有节的姑娘家怎么办。”

“二哥别误会,是这样的,我估计只有拿出那枚历史上非常有名的隋侯之珠,冯门主才会低头让步!”

我一边继续揉着眼眶一边瞧了瞧金无血、木无瞳他们几个,“你们以前盗墓摸金多少年,肯定得了不少罕见宝贝,有没有那种珠子啊?”

“这个啊,”金无血摇了摇头,“说真话,许多诸侯帝王的冥器我们确实弄了不少,价值连城的玩意儿也有好几件,但真的没有那种史上称为稀世之宝的隋侯之珠。”

木无瞳也在旁边正色补充说:“二哥没有说谎,如果有的话,我们绝对不会舍不得拿出来的。”

“那,有没有可能找出来呢?你们几个不是最为擅长做那一行嘛!”我试探着继续说道。

“和氏璧、隋侯珠,主要是失传得太久太久了,而且古籍上面连个线索都没有,这个难度实在是太大了。”金无血摇了摇头。

水无影与火无毒他们两个则是表

示,隋侯珠说不定像野史所说的那样,被项羽火烧阿房宫的时候给毁掉了呢。

“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直接否定了水无影的说法,“你以为纵横天下、差点儿弄死汉高祖的西楚霸王真是傻鸟一个啊,放心吧,根本不会烧掉的,只不过是下落不明而已!”

郑大哥思忖了一会儿终于说道:“烧掉确实是不可能的,毕竟别说在秦朝末年,和氏璧、隋侯珠在战国时期都已经名扬天下了;只是,那种东西上哪去找?

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花大价钱买些厉害的家伙,像重机枪那种,一路扫过去更省事儿!”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说:“那样的话确实是省事儿,而且估计能百分之百畅通无阻地闯过去;只是,良心上那一关过不去!”

“唉,老七你有勇有谋、有情有义,哪一点儿都好,就是,就是有点儿妇人之仁!”郑大哥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这可不是成大事者身上应该有的东西。”

金无血赶快在旁边打了个圆场:“算了算了,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再说如果都是按大哥你说的那种简单粗暴的办法,这个世上就乱套了;

这次出来呢,我们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大获全胜,不但成功救出了聂姑娘、让她恢复了记忆,而且还彻底拿下了第二门,我们先回去好好庆贺庆贺再说!”

“对,今朝有酒今朝醉,冯门主的事儿等我们好好喝一场放松放松再说!”水无影一边加快了返回的脚步,一边很是开心地说了一句。

接下来,我们就暂且不谈冯门主与隋侯珠的事儿,而是加速往回赶去……

回到黄河小浪底的度假村以后,我们先是好好洗了个澡休息休息,然后大摆宴席,一是庆贺我们此行顺利解

决了问题,二是欢迎王立全彻底离开了陶望川。

至于为什么突然弃了陶望川不再保他,王立全没有具体细说其中的原因,只是一本正经地说了十六个字:“君子绝交,不出恶声;忠臣去国,不洁其名!”

“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之所为,而不是像一般人那样,只要交情感情一决裂,就把对方说得一不值、不像个人!”我冲着王立全竖了竖大拇指,然后举起了酒杯,“来,我敬立全兄一杯!”

郑世悟与金无血他们几个也纷纷端起了酒杯,表示钦佩王立全的为人……

酒至半酣之际,我们再次讨论起如何解决冯门主的事儿。

郑大哥借助酒劲再次表明了他的观点,就是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想要通过找到下落不明上千年的隋侯之珠来解决问题,那无疑***捞针,太过麻烦、太费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能成事儿!

金无血松开了脖子下面的扣子:“大哥这样想是不妥当的!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个有底线有原则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但是,我们真的不能不择手段,否则就像老七所说的那样,最后能够过得了黄泉守墓人的神门一关,却过不了自己良心的那一关!”

木无瞳、水无影他们也是信口说道,他们几个原来行走江湖、盗墓无数,但真的一直坚守“三不盗”的原则,可能这也是他们能够次次化险为夷活到现在的原因吧,所以他们也不赞成用大杀器对付那个温婉娟秀、并不凶残暴戾的冯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