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瞬间,手术室的墙壁突然打开了,一束强光照在了我的脸上,同时一阵清爽的空气也跟着涌了进来,我贪婪的大口吸着这扑面而来的新鲜氧气。大量的氧气涌入鼻腔,融入我的血液中,我的意识也会恢复了不少。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因为光实在是太强了,我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直觉告诉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不会是来救我的,很可能是要我的命。

那个人走到我跟前,慢慢的弯下腰,然而就在她弯腰的瞬间我才看清楚了那个人,在看到那个人瞬间,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倒在手术台旁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往后退。

“袁莉,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咯咯咯咯……”

袁莉表情僵硬吃吃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没有一点点音调上的起伏,幽长而死寂,就好像是来自于地狱深渊的哀鸣声一样。

我的身体因为恐惧止不住的往后退,但是我的头却不能后退半分。

就在这时,袁莉伸手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提了起来。

“放开我!**妈BI的放开老子!”

我疯狂的大喊着,想操纵捆灵锁链反击,但是反抗的意

念刚刚出现,我就没有办法感觉到我的身体了,就连捆灵锁链的感觉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刚有点反应的捆灵锁链也掉落了下去,没有了任何的自主能力。

袁莉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怒骂声,拿着我的脑袋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更让我恐惧的是,我的身体居然自己站了起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脚拖着地跟了上来。

之前身体可以控制,我还有点希望。眼下我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心里最后的希望也如同大风中的星火一般瞬间消失殆尽。

袁莉提着我的脑袋走出了手术室,并没有来到之前的地下室,而是到了一个阴森森的乡间小路上。周围弥漫着浓浓的雾气,雾气中弥漫着腐尸的臭味和血腥味。

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脑袋被袁莉提着,但是她的脑袋呢?她的脑袋在哪里呢?为什么她的脑袋只是没有影子,还是好好的长在头上,但是我为什么不行?难道是因为我现在还有自主清晰的意识吗?莫非是等我意识都没有的时候,就会变的和她一样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眼前的场景一样,被迷雾重重包围。

就这样袁莉提着我的脑袋,我的身体如行尸一般跟着。

我不

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反正就是这样一直不停在这迷雾中走着。

最后袁莉突然停了下来,而在她停下来的瞬间,周围的迷雾迅速散去,混沌不清的视线瞬间就变清晰了。

曾几何时我一度的认为恐惧来源于为止,但是在这一刻我才真正的发现,真正的恐惧并非是源于为止,而是源于已知。在那些迷雾散去的瞬间,我看到不止我一个人被袁莉也用这种方式带着走,还有茫茫多的人被提着脑袋形式一般的走着。

眼前的恐惧场景,让我瞬间想到了那流传于民间和各种小说中的情节——赶尸。

湘西赶尸大都是为了让死者回家,而此时此刻我被人赶尸,估计不是千刀万剐,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很多时候人在面对绝境,只要留给的时间充足,大部分的心理状态都是由不甘无助,到恐惧抗拒,最后再到坦然视之。而这一路上我的心理状态就和这个完全一样,从绝望到坦然。

所以这浩瀚的赶尸队伍仅仅只让我惊慌了一小会而已,很快我就镇定了下来。我告诉自己不到死之前,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安然还在鬼村等着我回去,我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当孬种认输,绝对不行。

我慢

慢的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把刚刚发生的这一切梳理一遍。

如此庞大的赶尸队伍,虽然乍一看吓人,但是仔细想来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因为最起码我不是被针对,只是又一次极其巧合的卷进了一个异灵杀人事件当中。就好像之前一样,我也是在极其巧合的情况下才会被卷进了白雏的阴谋当中。

只要不是被针对的,那一切就有希望。这个时候我只要拿到我身体的控制权,你就有机会翻盘。

可是现在问题来了,怎么失去身体控制权的我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抢回身体控制权呢?我又一次的陷入了死胡同中,再一次从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中找到了绝望。

这时我再一次想到了玉儿,幻想着如果她在的话,只需要简答的把她招魂幡大斗篷打开,把双生劫放出来就足够了。不管这是障眼法,还是真实存在事情,对于曾经叱咤阴阳圈的双生劫来说,都只是小菜一碟。

这一想起来玉儿,那个奇怪的声音就又在我脑海里面响了起来。

“吊丝就是吊丝,实力不行吧,这智商也余额不足,我看你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算了。早死早托生,早托生早摆脱吊丝命运。活着对你来说太有压力了

,我看你还是别为难自己了。”

因为在旷野中赶尸,氧气充足大脑清楚,再加上我的情绪也稳定了,所以我可以完全确定这段话并非是我臆想出来的。因为如果是我意象出来的话,应该不会连语气词都如此的清晰。更关键的是,也不可能每次我想到玉儿,都是自己出现。为了印证我的推断,我又幻想如果能打开鬼村和这里的通道,安然带着一大票腐尸过来我就得救了。

想到安然,脑子里面就没有响起安然的声音。由此可见,这玉儿的声音并非是我臆想,确确实实的是它自己响起来的。

所以根据这些,我完全而已断定我和玉儿肯定存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如果能找到这其中的联系,那就一定可以找到突破口。想到这,我心里就起了希望。

但是问题是,这突破口到底是什么?

我被这一个接着一个的死胡同给整的脑子都炸了,禁不住默默的骂道,玉儿,你他奶奶的就不能有点人性?老子头都被人给剁了,你就不能帮忙出点力?咋说也是老子帮你抓住的双生劫好吧?我就算是帮条白眼狼,它也不会这么对我吧?

就在我骂的正爽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面突然出现了诡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