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秀的表现,令兄弟俩十分满意。

丈夫杨大树很是欣慰:“这几年山里的日子虽然苦,但坚持下去,我和小树多多采药打猎,咱们的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

小叔子杨小树也感叹道:“嫂子是个好的!咱们家啊,要转运了!”

夏天秀惊讶于这里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这座木屋小院,的确隶属于几座大山外的一个村子,但是从来没有人管过他们家的事。

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是鞣制动物毛皮后,做成的初级皮货。

还有一些林子里的山珍,经过一些不合法的渠道倒卖,来购买生活必须的粮食——夏天秀想到了三河县黑市的王大厨,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杨大树告诉她,他们家在后山本来开了一片空地,种了粮食,但是六月份的时候下了暴雨,山体滑坡了,今年的粮食颗粒无收。

“但是秀儿,你别担心,咱们还有陈粮的,过冬没问题!”杨大树见夏天秀神色有异,忙又安抚道,“只要咱们一家人齐心,总能把日子过好的!”

夏天秀点点头,眼含泪花:“大树哥,我爸妈对我不好,才会把我卖了。你比他们对我好多了,我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

两个星期后,夏天秀摸清了出山的路。

第二天,她告诉杨小树,其实自己钟意的是他,而不是他哥。

杨家兄弟俩,狠狠打了一架。

夏天秀帮着杨小树,一起打杨大树。

杨大树被打成重伤,断了一条腿和两只胳膊。

腿,是夏天秀搬起一块大石头砸的。

两人的母亲爬到院子里来,求兄弟俩住手。

杨小树住手了,并宣布夏天秀是他的了。

两人将杨大树抬到他和夏天秀的新房里,然后转身离去。

当晚,夏天秀住在了杨小树屋里。

半夜,她趁杨小树筋疲力尽,将白天偷来的一把匕首,捅进了他的心口。

杨小树抽搐了几下,就断气儿了。

随即,夏天秀来到杨大树的屋里,在他身上划了几刀,血哗哗地流了出来。

杨大树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夏天秀:“不怪你爹妈要卖了你!你就是个坏种!”

夏天秀就像没听见他的话,手中的匕首又扎了下去,在杨大树的大腿上转动着刀柄。

杨大树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

夏天秀冷冷问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杨大树虚弱地问:“你把小树怎么了?”

“杀了。”夏天秀冷声道,“你们这些畜生,死有余辜!”

“你这样狠心,你不得善终!”杨大树诅咒完,就要晕过去。

夏天秀又是一刀扎在另一条大腿上:“别装死,你家的钱放在哪儿了?”

“还有什么钱呢?”杨大树苦笑一声,“攒了十来年的钱,才够买你一个。不然你以为小树为啥能那么轻信你的挑拨,跟我翻脸?那是我的傻弟弟知道,等家里再给他娶媳妇,又得十来年!”

夏天秀听了这话,又仔细分辨杨大树的神色,见他不像说谎,就反手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等杨大树死透了,夏天秀又来到了老太太的屋里。

老太太白天爬出来劝架,废了太多力气,此刻虽然听见了动静,可已经没有力气起身了。

夏天秀同样逼问她家里的钱在哪里,老太太也给了一样的回答。

并且,趁夏天秀不注意,老太太一口咬在她胳膊上。

她吃痛,一躲,老太太反手抢了她的匕首。

接下来,用了毕生的力气,狠狠推了她一把。

夏天秀重心不稳,踉跄着向后倒去。

倒下的瞬间,她突然觉得一阵恍惚,好像山里的风都吹进了她的身体里,她浑身的力气霎时被抽光。

“咣当”一声,她的后脑重重磕在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