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齐钊跟夏天秀两人,心急如焚地等了三天。

这期间,苏银的状况虽然没有再次恶化,但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他已经很不对劲了。

苏银整日整日地卧床昏睡,被叫醒之后,就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扶他坐起来,不一会儿就倒下,倒下就又睡着了。

整个人也不知饥饱了,饭喂到嘴边才知道吃,水也一样,喝水时,还时不时呛到。

此时,夏天秀恨不得冲到冯恩贵面前,捅他两刀。

但是,冯恩贵目前也是夏天秀得罪不起的存在,她只能忍气吞声,一边暗暗将这一笔账记了下来。

等苏银哥哥好了,你们都要完蛋!

可是,苏银更恶化了。

甚至大小便,也完全失禁了。

在换了七八床被褥后,旅馆将两人赶了出来。

齐钊只得火急火燎地给两人租了个小院子。

因为找得急,院子很小很破败,但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夏天秀带着苏银搬了进去。

被褥实在是有限,苏银的房间,很快就臭不可闻了,院子里也晾起了满天的破尿布。

三天后,在夏天秀的一再催促下,齐钊再次来到了苏如意家门口。

敲响大门后,开门的依然是乔甜月。

这次乔甜月不再称呼齐钊为舅舅了,而是生冷地问:“齐同志,你有事吗?”

齐钊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个外甥女是个假的,也冷冷答道:“我找苏大夫,今天他能看诊了吧?”

乔甜月道:“苏大夫出诊去了,大概三个月回来,您三个月以后再来吧。”

这显然是苏如意告诉乔甜月的说辞。

齐钊大怒:“小丫头,就是你在捣鬼吧?”

乔甜月冷冷道:

‘“齐钊,你怎么能确定夏天秀就是真正的乔甜月,而我不是呢?

睁大你的眼睛看一看我的样貌——你看到了谁?

是不是既看到了我妈妈齐雅琴,又看到了我爸爸乔仁海?

而夏天秀,只是长得有点像我妈而已!

我们俩到底谁是假的,还不够一目了然吗?”

齐钊的眼神,这才第一次真真正正移到了乔甜月脸上,但是,依然带着先入为主的成见。

端详了她片刻,齐钊嗤地一声开口:

“齐雅笙要做戏,他肯定会找一个跟我表姐、表姐夫长得都像的人来!

天底下长得像的人何其多,这一点你就能骗过我吗?

你们……他们有多不喜欢月儿,我是看在眼里的!

齐雅笙、还有雅琴姐,还有你这个骗子!

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了眼里!

我不是瞎子!

小丫头,你这么年轻,就这么误入歧途了,我真为你惋惜!”

见齐钊如此固执己见,乔甜月放弃了最后的沟通,冷声道:“苏大夫不在!三个月后再来!”

说完又是“砰、砰”两声关上了大门。

齐钊再次向后闪身,依然被呛了一鼻子的灰。

他“咔咔”地咳嗽着,转身走远了,嘴里咒骂着:“除了这个苏大夫,这偌大的京市,我就不信再找不到一个好大夫了!”

说完这句话,回到家,他就赌气般地开始联系各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