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顾月月送到医院,可肚子里毕竟是霍家的孩子,我做不了这个主,大事肯定要通知他们?

“什么事?”霍司宴像是很忙,声音急促:“快点说,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我深吸一口气才敢把事情说出来:“顾月月在阳台摔了一跤,现在在医院!”

我不知道霍司宴在那头是什么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最先赶到的是婆婆。

我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婆婆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我面前,神色紧张:“孩子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只能说出实情,尽管不忍:“医生说可能保不住了,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婆婆面色痛苦捂住心口,下一秒就会跌倒,我上前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她大口喘着出气,好半天才缓过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婆婆喘着粗气指责我:“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不会在那里扶她吗?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走?你是不是存心的?”

我打心里觉得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可这种情况下,我又摘不出来。

“妈妈,你别说了。”

霍司宴西装外面套着一件风衣,风尘仆仆,语气却很平静:“谁也不想发生这件事情,不要再责问她了,况且现在什么都改变不了。”

婆婆几乎要崩溃了:“里面的那个,是你的亲生孩子,现在可能保不住了,你还能这么轻描淡写?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们静静的等着结果吧,也许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话音刚落,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谁是顾月月的家属?”

婆婆两步并作一步,走上前:“孩子保住了吗?”

“很遗憾。”

三个字便将婆婆彻底击垮了,霍司宴赶忙上去扶住婆婆。

“大人没事,手术很成功,一会儿就可以回到病房,你们去病房等。”

婆婆闭着眼,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

“难不成我们霍家就没有这个命吗?都怪你,我让你好好照顾她,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婆婆狠狠推了我一把,我一个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霍司宴从背后扶住我,我惊讶的回头看他。

他只是孤寂无波的看着我,叮嘱一句:“站好,不要再摔了。”

“妈妈,谁也不想,不用责怪其他人,也许我们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罢了,以后还会有的。”

顾月月躺在病床上,麻药还没有过。

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无力,嘴唇苍白。

我们三个依次坐在沙发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这是在哪?”顾月月终于醒了,嗓子沙哑,迷茫的看着周围。

“这里是医院。”霍司宴的五个字,让顾月月眉头轻轻地皱了,随后自然而然的抚摸上小腹。

“我想起来了,我在阳台摔了一跤,我的孩子还好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顾月月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你们不会在和我开玩笑吧?怎么好好的不说话了?”

婆婆于心不忍,忍不住叹气:“你也别太伤心,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我也附和:“是啊,医生说你的手术做得很好,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