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把我拉到身后:“我们来找你,是想给双方都留一个台阶,如果你不撤,我们有我们的办法。”

顾月月哈哈大笑,很猖狂:“你们这么厉害,还要来求我做什么,你们完全可以不用来找我。”

“是。”我总被自己的天真打败:“我们的确不应该来找你。”

“你不用在这里冷嘲热讽,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路该怎么走。你的好朋友甘愿为你进公安局是一回事,你愿不愿意看你朋友为了你进公安局就是另一回事。”

顾月月在掌握人心这方面有两把刷子:“我的这个条件到今天晚上十二点前都是有效的,但是过了时间,我可不等你了。”

司南拉着我走了,我看了一眼监控,这个女人心机真是多,只在门口装了监控,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装。

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有我。”

司南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响了,更加奇怪了,婆婆居然能给我打个电话。

“你们是怎么回事?宝石被偷?”婆婆在电话那头恼羞成怒:“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是通过我在警察局里的朋友才知道。”

“今天早上霍总和顾月月报警,说是索菲亚被盗。”

“胡闹!”婆婆大骂:“做事一点都不动脑子,什么事情都可以往台面上摆吗?”

“让司宴接电话。”

我诚实地回答:“他不在,现在正在飞往国外的飞机上。”

“你不会一点应对之策都没有吧?事情已经出来四个小时了,很快媒体都会知道这件事情,霍家是可以丢人的吗?”

司南在旁边听到了电话,顺手从我手上拿过手机。

“哎,你…”

他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说话。

“姑姑。”

“怎么是你?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司南面对这个询问,很自然的回答:“我们在一起碰见的,都是为了霍家,霍家出现丑闻,对我也不是什么好事。”

婆婆明白这句话,他们这些人都是利益共同体,谁损伤了,另一些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你有办法?”

“顾月月不愿意撤案。”

婆婆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绝对不可能,她就是一个小女孩,做这样子的事,就是为了出一口气。”

“姑姑,你的意思是让表嫂去和顾月月示弱?”

司南瞬间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他开着免提,我也听到了。

婆婆所谓的利益共同体,从来没有把我算到里面,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在这面前什么也不算。

“我告诉你,不是示弱,而是为了我们,难道明天我们的股票跌下来这是一件好事?”

“你去谈合作,别人质疑,霍家连自己家里的安防措施都做不好,还能谈好合作吗?在这些事情的面前,她做出一点牺牲,有什么要紧吗?”

司南沉默了,握住手机的手越来越紧,像是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婆婆仍在喋喋不休:“顾月月是小女孩子的心思,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她做得不妥当,可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其他选择吗?所有的一切都应该从整体出发。”

“姑姑,我们还想再试一试。”

司南按下了红色按键,婆婆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但随着电话的挂断也不重要了。

我心灰意冷,其实婆婆又何尝不知道顾月月的做法有问题,可她永远不会为我做主,是非对错并不重要,霍家才是最重要的。

“司南。”我也想放弃了:“我其实可以做到,顾月月说的那些事情,在我眼里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