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幻想过司南会是什么样,严重的?昏迷的?我都幻想过。

我只是想要告诉自己,一定要能承受得住。

可我看到他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紧皱的眉头却暴露着他现在的状态。

霍司宴说相比较我而言,司南算是伤得有些严重。

这叫有些严重吗?

“司南。”我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一如当时她呼唤我时一样。

司南缓缓的睁开眼,声音沙哑无力,看见我时竭尽全力地挤出一丝微笑:“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我打量了他一下,又捏了捏他的手,想试试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四肢无力,是不是和我一样手脚冰冷。

“你还好吗?你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司南躺在床上,虚弱的笑了笑,她想使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我没事。你怎么样?会不会觉得身上哪里痛?”

他都这样子了,还关心我。

我自责的那颗心又被激活了,事情不像霍司宴所说的那样简单,也许一切本可以避免。

司南想举手敲我脑袋,弹我一个脑瓜崩。

可惜,他没有力气。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是那样的冰凉,也许这是蛇毒?我说不上来,只是我能够感觉到他比我严重的不是一点点。

“不必自责,谁也不想这样。”司南惨然一笑:“我依旧认为这是一场非常好的旅行。真的,会是我这一生中最美丽的回忆。”

我顿感无地自容。

“医生说你怎么样?需要多久才能好?”

司南没有太多力气,也没有精力,一直说话,只能说几句话缓一口气继续往下说。

“很快。”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我并不放心。

“表哥,你们快走吧,我父母要回来了。”我能够看出来司南舍不得我,他望想我的眼神恋恋不舍,他有他的考虑,不得不推开我:“今天我身体不好,没有办法在我父母面前护着你。还是快走吧。”

一屋子只有三个人,只有他们两个人是明白,而我像一个糊涂蛋一样,什么也分不清。

霍司宴点头,嘴上打趣:“你好好休息,医生已经向我说过你的病情,没有多大的事,尽快好起来,不要躺在床上装病号,最新的项目我还等着你和我一起做。”

“好。”司南咳嗽两声,让我更加不放心。

真是怕谁来谁,能够在走廊上遇见司母也算是运气。

我并不惧怕,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的错,人做错的事情就应该要为此付出代价,一味的躲开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霍司宴与我的想法明显不一样,他立马掉头。

“你要去哪里?霍司宴,我是躲不过去的。”我对事态的发展已经做出了大概的预判:“今天我能在医院躲开他们,那明天他们不会去公司找我吗?我永远都躲不过去。”

霍司宴停住脚步,我这几句话说服了他:“的确如此。”

司母已经赶过来,哦,应该是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