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欣然答应:“好。”

我们重新启动车。

外面的雨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

我坐在副驾驶,突然无比的安心。

“我们这次去会有成果吗?”我把玩着手镯,心里很平静:“你说,这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霍司宴开车很平稳,天色越来越暗,他却毫不慌张。

“不知道。谁也没有办法保证。”霍司宴扭头看我一眼,像是在打量手中的镯子:“这些东西我不太懂,但以我的感觉是真的。”

我重新起希望:“你为什么会这样感觉?”

“都说是直觉了,哪有什么这样那样?”

霍司宴学着我说话的语调:“古董这东西,我也算是外行,平时买来玩玩可以,但你要说是靠这个吃饭,我肯定不行。”

我靠在靠背上,看着外面的狂风 暴雨,好像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不由得感叹:“好大的雨啊,今天我看见新闻的时候,真以为那个人是你,我吓的半死。”

我原本打算不说的,至少为自己留一点脸面,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又想说了。

大约是外面狂风 暴雨,车里却很安静,给我一种什么都不用在乎的感觉。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有人分享,一味的承担是扛不住的。

霍司宴显然已经猜到了,扯着嘴角,笑着和我说:“所以你当时着急出门,是想确定我的状况?”

“嗯,新闻上说司机男性不治身亡,我当然害怕。何况开着保时捷,你不就有一辆非常喜欢的保时捷吗?”我从前觉得这些事情不足以为外人,可现在我不知怎么,想要表达了。

“你为了我,而去外地,如果在因为我死了,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霍司宴不在乎的笑了:“倘若我真出了意外,你不用在意。为你,我心甘情愿。”

我明显的感觉车顿了一下,想着这是霍司宴的小把戏,像是在阅读理解中重复出现的那一句话,起着强调的作用。

我不用在意?

我没有办法不在意,为我而死,怎么想都觉得太悲伤了点。

长时间的沉默,让我没话找话。

“还有多长时间才可以到?”

“今天的雨下的太大,前面就下高速了,在穿过一条国道,最后就是内部道路了。怎么算也需要一个小时。”

霍司宴调高了车内空调的温度:“冷不冷?雨天湿气大,你又穿得这么单薄。”

“哪有那么娇贵?”我将身上的毯子拢了拢:“那名专家怎么样?人好说话吗?”

大多数的专家,都是不太好说话的。

尤其是这种鉴别类的,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断送的是职业生涯。

所以说话的分寸就很重要,模棱两可,是是非非。

霍司宴拐向另一条岔路,按照他说的,马上就要下高速了。

“这是有人介绍的,和我也算认识了很久。还算好说话。”

霍司宴这是哪里的人脉都有,不得不佩服。

我揉了揉眼睛,霍司宴偏头瞅了一眼,满是宠溺地说:“我还说你今天怎么变了,从前一坐长途的车,立马倒头就睡。没想到今天是在这里硬撑着。”

我顺着他的话接着往下聊天:“怕你一个人开车,忍不住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