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我大喊。

他好像听不见,我慌了,大步跑过去。

“霍司宴!”

他躺在地上轻轻地笑了:“我在,我没事。”

经过大悲大喜之后,我几乎崩溃:“你没事你不出声!”

我拉住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起来。

“清禾。”

“少废话,快起来!”我想的很简单,泥土之中雨水太多,万一再有什么细菌,染上不必要的病症,得不偿失。

“清禾。”霍司宴无力的说:“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的脚崴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霍司宴,他猜到我会看他,似乎正在等待着。

目光碰极的那一霎那,我哭了。

他原本不用这样的。

也许我真是司母说的那样,是一个丧门星?

幸好此刻雨势很大,看不出来我的眼泪。

霍司宴抬起手,用手背蹭了一下我的脸:“别哭。”

“胡说!”我不能在现在做这丧气的举动:“我根本没哭!那是雨水!”

霍司宴哑然失笑:“好,你说是那就是吧。”

我一手拉住他,一手伸进他的后背处:“不管怎样,都要先起来再说。”

霍司宴右手撑着地面,我们相互配合下,终于站起来了。

“我扶你。”我直接将霍司宴的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怎么样?还能走吗?”

霍司宴应声:“没问题,走吧。”

我们此刻已经没有伞了,其中一人崴脚了。

伞早就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

大雨倾盆,道路难行。

我竟然笑出来了:“你说,我们应该不会有比这还难的处境了吧?”

霍司宴也笑:“不会了。”

是啊,都已经这样了,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我不在焦虑,不在烦躁不安。

反而更能静下心来,慢慢的前进。

“你那只腿不方便,可以靠着我,没关系的。”

我能够感觉到,霍司宴没有把重量压倒我身上。

他那么高,怎么只能有这点重量?

“好。”他嘴上应声,身体却没有做到。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累赘?”毫无头绪的,霍司宴问了一句这样的话。

“不会。”我斩钉截铁地说:“你本可以不这样做的,可以完全置身事外,但是你没有。你对我这样好,我怎么还能拿你当累赘?”

我如果这样想,我可真就不是个东西。

“清禾,如果最后你没有选择我,我们是不是也会成为好朋友?”

他真是糊涂了,居然说起这些没头没脑的话。

“是。”

我搂着他的腰,突然感觉他的身体有些发烫。

我一愣。

我们贴着太近,霍司宴自然会感受到我的奇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