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堂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守卫们退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说道:“你们都退下吧,不必惊慌。”言罢,他迈步走出门外,笑声朗朗,说道:“胡兄,真是对不住,我这刚好有位好友来访,一喝高兴便把你给忘了。你定是等饿了吧?来来来,快下来,咱们先吃过再比如何?”

屋外的人冷哼一声,声音中却带着几分笑意,说道:“哼!你且吃饱了,我若不吃个饱,待会儿打起来又何来的公平?”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展,轻飘飘地从屋顶飞了下来,两个跨步便迈进了内堂。

计小星目光炯炯,打量着这位突如其来的访客。只见此人油头肥耳,肩扛一把黑色大剑,剑身寒光闪闪,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气。计小星心中暗自嘀咕,即便是之前遇到的黑白双煞,也没有此人这般的煞气逼人。他当即举起酒杯,想要客套几句,却只见那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大口吃了起来,完全不理会他的言语。

计小星见状,也不由得笑了出来,心想这人倒是个直性子。他转头看向西门玉堂,只见西门玉堂也是一脸无奈的笑意,显然对这位老友的脾气了如指掌。三人围坐在桌旁,虽然气氛有些诡异,但却也透着一种别样的温馨与欢乐。

西门玉堂微笑着向计小星介绍道:“计兄弟,这位是胡正夫,与我可是有十年的交情了,他的重剑可是江湖上的一绝。”

胡正夫满嘴嚼着饭菜,抬头瞥了西门玉堂一眼,不屑地说道:“谁他娘的跟你有交情了!少来这套!”说罢,又埋头猛吃了起来,仿佛桌上的美食比什么都重要。

西门玉堂也不生气,继续说道:“我与胡兄十年前在论剑坪有过一场比试,我侥幸胜了他一招,从此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话音未落,胡正夫又满嘴嚼着饭菜岔道:“放屁!若不是我先斗了两人,内力还未恢复,又接着跟你斗,你敢说胜我了?你那是趁人之危!”他话语间带着几分不满,那饭菜喷洒了一桌,却也丝毫不在意。

西门玉堂笑着摆手道:“好好,算我没胜,行了吧?”他转脸看向计小星,继续说道:“所以啊,计兄弟,你瞧,这胡兄两个月便要来寻我比试一番,这一来二去的,便晃悠了十年光阴。我俩啊,对彼此的剑招套路都了如指掌,可这十年间,却始终未分出个高低。”

计小星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能这般坚持不懈地斗上十年,可见这两人都是倔强至极的性子。他目光在西门玉堂与胡正夫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对这份难得的情谊也生出一丝羡慕。

西门玉堂又向胡正夫介绍道:“胡兄,别只顾着吃,这位是我刚结交的好友,计小星。他年纪虽轻,但武功不凡,连那黑白双煞都栽在了他的手里。”

胡正夫闻言,抬头瞥了计小星一眼,嘴里仍不停地咀嚼着,满不在乎地说道:“是你好友,又不是我的好友,与我何干?”说完,又低下头去,继续大快朵颐,仿佛这桌上的美食才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西门玉堂笑着对胡正夫说道:“寒江会的黑白双煞,便是被这位计兄弟所杀的。”

胡正夫闻言,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朝计小星打量过去。他哼了一声,嘴角撇了撇,说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那黑白双煞若是敢碰上我,还不是得被我卸成十块八块的喂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自信,仿佛那黑白双煞在他眼中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计小星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西门玉堂见状,连忙沉声道:“计兄弟莫见怪,胡兄虽说话不中听,但他人心并不坏,只是性情直率了些。你与他相处久了,便会知晓他的为人,不必与他太过计较。”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歉意与解释,显然是不想因为胡正夫的直言不讳而影响了与计小星之间的关系。计小星闻言,微微一笑,表示并不介意。他知道,在这江湖之中,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而真正能结交到的朋友,往往都是那些性情直率、毫无城府之人。

计小星笑容满面,豪爽地说道:“既然是西门兄的好友,那也自然便是我的好友了!今后咱们便是兄弟!”

胡正夫不加理会,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称赞道:“你这甲秀府的饭菜还算不错,勉强能入口。好了,别磨蹭了,咱们赶紧开始吧……这次在哪比?”

西门玉堂心中暗自思量,刚结交的小友计小星,若就这样晾在一旁也显得不大妥当,便提议道:“好!计兄弟也一同前来观战吧,正好也让你瞧瞧我们的比试。”

计小星本就对这场比试充满好奇,想要一睹为快,闻言爽快地答应道:“甚好!能观摩两位高手的比试,实乃我的荣幸!”

西门玉堂微微一笑,提议道:“那我们先比脚力!看谁先到城外的杏林!”

胡正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大笑道:“好!那还用说,自然是我胡正夫领先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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