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岳与芷兰刚回到映月酒楼,便看见关瑛已在小院焦急等待。

芷兰做法二人瞬间从天而降,直落在院中。

这一举动着实吓了关瑛一跳,见岳帅突然和一仙姿玉色的美人在一起,好奇地打量了好一会,心中由衷赞叹一番后,心中既惊且疑。

在晋城顾家恢复正常后,总让她感到有些神秘莫测的感觉。

“何事找我?”看到此刻关瑛在院中徘徊,雷天岳知道,定然有重大事情发生。

“启禀岳帅,刚才兰蝶来过,三国同意赎金之事,而且赎金已然在路上。”

“哦?这么快?这昨天的事,今天就已经在路上了?”

“岳帅,此事有诈。”

雷天岳转头向芷兰,眼神中充满询问的目光。

“别看我,”芷兰轻描淡写地道,“我从不理会这些俗事。”

关瑛在心底默默地琢磨着:此女子是谁?生的如此端庄秀丽。

“找兰蝶过来。”

关瑛再度偷偷瞥了芷兰一眼,犹豫了一下,便领命而去。

见关瑛走后,芷兰双手抱于胸前,语气冷了下来:“我父王也要赎金?”

雷天岳微微转动着眼珠,面上平静如水,声音平和地说道:“事有轻重缓急,一码归一码,我们得一件件地来。”

“你……”芷兰柳眉微竖道:“我都如此帮你,你还要赎金?”

雷天岳一副奸商的模样:“赎金是给死在小孤山将士的安家费,不是给我的。你帮我是因为你的无影师兄噶了我的丹田,你是在替你那死鬼师兄还债。”

“雷天岳!”芷兰娇喝道:“你才是死鬼……”

“这不理所应当嘛!”雷天岳带着戏谑的表情说道:“别忘了,还有拓跋羽,那小子总盯着我们家天舒不放,彩礼的事后面再说。”

经过心魔历练,再加之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此多匪夷所思的事,反而有些想开了。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痒。

对于赤阳王不是他爹这件事,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分魂才是受害者,再说自小就没被看好过,是他拼命努力想证明自己,才有今天岳帅的名头。

设计小孤山、逼南鸿帝禅让、组建煞天狱、武月王妃之死,这种种迹象让雷天岳不得不去与之对立。

而现在,他唯一不清楚的是外公年事已高,是否被种迷灵魂,南鸿又有多少官员参与其中,天宁、天舒是否知晓。

“哼……拓跋羽的事,让他自己来,我才懒得管。”

正在此时,兰蝶款款而来关瑛紧随其后,二人走到门外便听见了院落中的吵闹,推开院门往里一看,男的一脸调笑,女的花容凝重。兰蝶娇笑道:“这才刚见面怎么就吵上了?”

说着走上前,来到雷天岳身旁,将雷天岳歪斜的领口整了整。轻声问道:“怎么才回来?”模样好像小媳妇一般,说着瞥向芷兰一眼,仿佛在宣誓占有权。

芷兰瞧着兰蝶对雷天岳亲昵的举动,毫不在意撇撇嘴,白了一眼后便转过头去。而这一幕被兰蝶尽收眼底,瞬间看懂了芷兰的心思。

“去了一趟琼华殿,探查了一些消息。”

“哦?”兰蝶收敛笑容,“可有收获?”

雷天岳摇摇头,转而道:“三国赎金怎么回事?”

“据刚得到消息,三国已然将赎金装船,正在来的路上,分装三十艘大船,由丹水秘密而下,请‘无常’约定地点时间。”

“负责这次押运的将领是谁?多少人马?”雷天岳正色问道。

兰蝶转头看向眼芷兰,微笑道:“拓跋羽,率军一万。”

雷天岳并未给以肯定回复,而是转身在院中来回踱步。

见雷天岳正在思考,谁都没有再打扰他,三个女人一台戏,但此时却格外安静。尤其兰蝶还主动替雷天岳倒上一杯茶水,甚是懂事明理。

而雷天岳丝毫没有发现,女人间的暗战已然拉开序幕。

就目前的情况,自己一方毫无胜算,分魂他爹,不……是赤阳王这阴货一意孤行,他若前去飘雪观质问,必然有去无回,被对方给算计了。

转念又一想,此时雷天岳心中开始矛盾丛生,既然赤阳王不是分魂他爹,那谁是?

雷天岳也自记忆中得到过一段分魂家的绯闻。母亲武月曾经与南鸿帝有过恋情,是赤阳王横刀夺爱。因此,赤阳王、武月、南鸿帝三人之间必然有一段故事。

再加之南鸿帝一向对他信任,放任他组建‘无常’,整个‘无常’一万人,并不归南鸿兵部调遣,只听令雷天岳一人之令。可见当时对他极为放任,难道,南鸿帝才是分魂他爹?

啪……给自己一巴掌,想歪了……

三女一怔……

若他此时放了三国元帅,手中再无筹码。赤阳王怕不会如此好心,让自己白得黄金,此次如此爽快答应,且地点时间由‘无常’定,必然有问题。

“看来,他定然有奇兵未出。”雷天岳自语道。

若不放三位元帅,雷天岳一时还真拿不出新办法,毕竟自己已说了见赎金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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