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段蔚主演的年末大戏,赶在期末周之前匆匆登上了舞台,霓妨在班主任的组织之下过去看了一眼,匆匆登台果然还是有原因的。

不仅剧情混乱,就连“老戏骨”段蔚的表演也是浮于表面,毫无可取之处。

赵菲儿轻声告诉霓妨,都是因为段蔚借了一部新戏,虽然只是客串,但还是很耽误在学校的排练时间,最后出来的效果不好,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为了不给华影丢人,只能匆匆登台。

“段蔚怎么又接了新戏?表演课还没修完,就这么着急吗?”

“谁知道她呢。平常就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说不定人家心里觉得在学校上课学到的这点东西根本不重要呢。”

“出道太早很容易心浮气躁,总想着抓住时机,但其实放眼望去,什么时候都是好时机。”

作为一名大学生,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时间就是期末考试。霓妨上课认真,几门考试都不需要担心,赵菲儿和纪兰兰自制力稍差一些,期末的考试周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直到最后一门台词课考试结束,二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赵菲儿仰天感叹,“总算是考完了!我要回家,哦不,我现在就要订机票去夏威夷度假,我需要一个长长的寒假来弥补我这几天受到的伤害。”

纪兰兰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只想回宿舍睡觉。”

霓妨则神清气爽的拉过二人的手,“这个寒假谁都不许走,我们话剧的第一次登台就是下周五,在艺术中心的话剧院连演七天,黄奕豪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要抓紧时间排练喔。”

赵菲儿忍不住指着霓妨的鼻子哭诉,“大资本家!你才是无情的大资本家!我的假期!谁来还给我寒假!”

纪兰兰也跟着赵菲儿哀嚎了两声,“谁来弥补我的睡眠。”

“钱能弥补吗?”霓妨眨着眼睛,认真的问。

“能。”纪兰兰爱死这五斗米了。

《生长》剧组加急排练,刘寅的嘴角都冒出来了好几颗疮,黄奕豪为了不出意外状况,几乎整夜整夜的住在排练室。

出演配角的几位演员受到剧组氛围的感染,也越发勤奋刻苦起来。

更不用说辛远和霓妨两位主演了。

辛远推掉了几个重要的工作,一心扑在剧组,他的经纪人手下刚刚火了几个小艺人,根本顾不上辛远这个在娱乐圈几乎可以称之为“自取灭亡”的举动。

霓妨将无界网和法庭直播的事情全权交给陆予和宋词处理,为话剧首演造势的工作也交给了黄奕豪,自己无事一身轻,只剩下排练这件事情需要操心。

两人在排练室几乎可以用朝夕相对四个字来形容。

关系也日渐亲密起来。

偶然一次下楼买咖啡时,辛远竟然脱口而出,“不用给陆冬买,她讨厌咖啡的味道,换杯热牛奶吧。”

沈晓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正在点单的手停顿一下,“可是之前每次买好,她都会喝啊。”

辛远的嘴角露出一丝连他自己也没能察觉的微笑,“她这个人啊最怕浪费,对东西是这样,对别人的心意也是这样。”

有幸看到这一幕的人,神色各异。

与二人不太熟悉的人只觉得辛远观察细致,对人体贴入微。

沈晓静则挂着吃瓜姨母笑,总觉得自己走在了吃瓜一线,回去要好好跟没见证这一幕的赵菲儿说上一会儿小话。

刘寅却神色复杂,盯着辛远看了很久,终是长叹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首演当天正值寒假,黄奕豪动用之前霓妨频繁参加宴会拉来的人脉,送出不少亲友票给娱乐圈的明星艺人,并以此为噱头,广而告之。

巨幅海报印制在剧院门口,毕竟是辛远的第一部话剧作品,除去粉丝支持以外,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观众。

黄奕豪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看着观众取完票后对着设计过的票根相互交谈。

“这个票根设计的很好看呢,就像是民国时候的戏票。”

“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进场看戏了。”

黄奕豪不由得一笑,霓妨很会营造这些能够让人更加沉浸在剧中的小设计。

幕布后面,霓妨深呼吸的小动作被辛远看在眼里。

“紧张吗?很少看到你露出这样的表情。”辛远问。

“有点儿,毕竟是第一次登台,总会担心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

“我第一次出演话剧的时候,是在华影的剧场,刘寅跟我说,如果紧张的话就把台下的观众全部当成萝卜白菜。”

霓妨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是会比喻的。”

“笑出来就好了,陆冬的笑容是整个洛川最美丽的存在。”辛远目光温柔,对着霓妨伸出手掌,“在舞台上互相做彼此的支撑吧,一会儿见,陆冬小姐。”

霓妨轻轻的同辛远击了下掌,“好。”

……

[《生长》第三幕 : 1900年,z国皖安]

1900年的民国,正值风雨飘摇的时期,许多帝国主义国家都在觊觎这片神秘、富饶又落后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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