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寅回忆起霓妨和辛远的相处时光。

“我不愿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只是从排练的几处细枝末节推测,她大概是对你有所图谋,不然不会在你感情最丰沛的时候,叫你费兰。你能迷迷糊糊走到今日,也有几分是她的功劳。” “我原本以为你们算是两情相悦,我作为你们的朋友也乐得成全。可今天看到叶昊天和陆予,两个上市公司的总裁都为她神魂颠倒的样子,我心中就一阵后怕。”

“我怕你太过单纯,将来徒增烦恼,难免伤心。”

对于刘寅的话,辛远更加不解,“你想说的是她故意让我喜欢上她?可感情从我心里长出来,她怎么可能有办法。”

刘寅长叹一口气,眼前的辛远不正是他笔下的费兰吗?

费兰终其一生都生活在陆冬编织的谎言当中,误以为自己也是被深爱着的,即使后来在约翰的帮助下认清了现实,可他心里依旧希望不告而别的陆冬能够回来,甚至不惜做出后来的许多事情。

刘寅说,“我只问你一句,陆冬爱过费兰吗?”

辛远点点头,“她爱过,她无数遍的肯定过这句话。只是费兰得知真相,不敢相信她的真心罢了。”

关于这个问题,刘寅特意没有写的很清楚,他深信一千个读者能看到一千个哈姆雷特的道理,只觉得尾部留白是件好事。

他虽然没写,但心中却是有答案的。

“陆冬只是在几个瞬间爱过费兰,她深爱的始终只有这片土地。”

“辛远,这个故事为什么要叫做《生长》,我的确想要传递给大家,真正的爱意是从心中生长的,它会模糊掉国籍、模糊掉立场、模糊掉战争、模糊掉身份,我希望所有的观众都为费兰真挚又无望的爱情落泪。可是生长一词还有另一层意思,它也是献给陆冬的生长,她在故事中无数次的打碎自己又重建,她忍受了一个又一个的冬天才成长为最优秀的间谍,我更希望所有的观众都被她吸引,去钦佩她身上的那份更宏大的爱。”

刘寅的话娓娓道来,作为编剧,他十分喜欢自己笔下的人物,可是作为兄弟,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辛远就这样成为自己笔下的人物。

刘寅重重的拍了一下辛远的肩膀,“你不是费兰,她也不是陆冬,我不希望你走上跟费兰相同的路。后面还有很多场戏要演,我必须尽早跟你说清楚。”

“你好好想想吧。”

刘寅将辛远一个人留在了寒凉晚风里。

……

叶昊天与钟盈离开后,乘车回家,司机开车的方向不是叶家,而是钟家。

钟盈小心翼翼的看着叶昊天的脸色,忍不住问,“昊天,你是因为我瞒着你偷偷回国而生气吗?”

叶昊天叹了口气,他何时见过一向骄傲的钟盈露出这种表情,看来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是真的伤到了她的心,“我只会因为你离开我而生气,怎么可能因为你回来而生气。”

钟盈伸手戳了戳叶昊天的嘴角,“那你的嘴角为什么一直向下?”

叶昊天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的嘴角为什么向下?

他究竟是为什么而不开心?

叶昊天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时,钟盈松开了手,神情落寞的看着窗外,“昊天,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不是。”叶昊天反握住钟盈的手,“我只是因为你刚刚回来,脑袋有些不清明罢了。”

钟盈的眼里忽然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她情不自禁的扑进叶昊天的怀里,“昊天!我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我。”

“发生什么事了?”叶昊天拍拍钟盈的肩膀。

“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我再也,再也跳不了舞!”

钟盈在国外修完学业,终于登上梦中的舞台时,却发现自己的脚尖会不受控的抖动,起初她强忍着痛苦,继续在舞台上做最美好的小天鹅,可是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

她因为一次发挥失常,而被逐出了剧团。

钟盈看过很多次医生,可医生都说暂时看不出身体的病变究竟是什么原因,只让她远离剧烈的活动。她原本想在国外散心,可母亲却带回来了另外的消息。

——“我前段时间,见到了叶家的表少爷,他说昊天身边多了一个跟你长的很像的女伴,看上去对她颇为宠爱。”

钟盈仿佛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想到,她还有昊天,就算没有舞蹈,就算不能继承钟家的公司,做钟家的接班人,她还有昊天啊!

昊天会像以前一样喜欢她,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放到她面前任她挑选。

是的,只要昊天像以前一样喜欢她。

一股危机感在钟盈身边蔓延,她忍不住将所有的手续办好,定下了最快回国的一个航班。

“我再也无法跳舞了,昊天。我以后一直陪在你身边好不好?我们就像以前一样,眼里只有对方,心里也只有对方。”

钟盈呜呜咽咽,好不可怜。

叶昊天在此情况下,说不出一个“不好”来,他抱着钟盈宽言安慰。

只是在叶昊天的内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念头,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钟盈的世界里没有了舞蹈,所以才想到了自己呢?

这个念头太过可怕,几乎在它产生的那一瞬间就被他黯灭下去。

他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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