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宗。

天相沉思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回复霓妨的话,“你的意思是,要当着流云宗众人的面要云天明去魔域救人?”

“是,现在骆海生和林逸都在魔域,他一直以来的做法已经让众人不满,若是连自己看中的弟子都不去救,他还当什么流云宗的掌门。”

“骆海生此刻正在魔域,的确是出战魔域最好的理由,贪狼可与你同去,多加小心。”

“多谢天相掌门。”

此次前往流云宗,天相给足了霓妨面子,随行的人选不仅有贪狼长老和桑元二人,还有天相的首徒管亮等一干人等。

说起来,这还是霓妨第一次与管亮打过照面。

桑元对管亮的防备心极高,每每管亮走近同霓妨说话时,他都会表现出极其戒备的样子,生怕一时不察被他这大师兄给摆一道。

管亮将桑元支走后,这才笑眯眯的同霓妨说道,“小元从小被我骗到大,对我戒备的很,生怕我对你不利。”

“他多虑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内部消耗有害无益,你根本不会做的。”

管亮摇了摇头,“他想的不是这些,他是怕我对你下手,毕竟在他眼里我可是潇洒多情的金戈宗大师兄。跟我比起来,他一点儿竞争力都没有。你看的出来吧,他喜欢你。你呢?你喜欢他吗?”

“我对桑元并无此意。”

“那就尽早断了他的念想,省得这小子心存幻想,将来徒增伤悲罢了。”

管亮虽然嘴上说的极嫌弃桑元,但言外之意却是在维护桑元。

他说的没错,等将来找个时机,也该同桑元说清楚了。

灵舟之上,霓妨迎风而立。

流云宗连绵不断的山峦在云雾后面尽数显现,山门轰然大开,灵舟稳稳的飞过了长达千余阶的登仙梯。

时隔两个秋天,霓妨终于又一次回到了这里。

青木长老一早就得知贪狼要带金戈宗众人来流云宗的消息,可没成想在贪狼身后却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熟悉的是人。

陌生的是修为。

“霓妨?”青木长老瞪大了眼睛,“你竟然,竟然结丹了?”

贪狼在旁边提点了一下,“青木长老啊,虽说大家同为金丹真人,霓妨真人年纪轻,又算是我们的后辈,但尊称一句真人,才算是全了礼数。”

贪狼又补充了一句,“二十三岁结丹,比不妄真人二十九岁结丹还要年轻六年呢。”

“霓妨真人?失敬失敬,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修为,实在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青木长老一面说话,一面凝神细观霓妨的修为,生怕她也同林逸一样走上了歪门邪道。见她气息平稳,修为中正平和,断然不是修魔得来的金丹,也就放下心来。

“青木长老,别来无恙。我刚刚结成金丹,就赶回来流云宗,实在是有几句话想亲自同云天明说。”

青木近来也听了不少关于霓妨的传言,再加上他本身就是这件事情的亲历者,知道云天明做了对不起霓妨和林逸的事情,即便如此,云天明依然是他的掌门师兄,他不希望霓妨借此机会来流云宗生事。

霓妨若是只想来讨个公道,私下与云天明交谈几句,要些好处也便罢了,可看金戈宗这架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青木长老只得说道,“哎,现在是多事之秋,掌门师兄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了。我要先去问过掌门师兄,看看他要不要来见你。不如你先随金戈宗的诸位住在双云峰,等候消息。”

霓妨也料到是这个结果,想要正大光明的在人前见到云天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下也就同意了青木长老的提议。

青木长老原本想秘密安排好霓妨一行人,结果不成想竟有人走漏了风声,内外门弟子中与霓妨交好的那些人,还有些单纯想来看看热闹的人,将洞府外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是景怡和言兰二人。

景怡一见到霓妨就抱了上去,红着眼眶问,“你怎么扔下我们不管,说走就走,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霓妨揉了两下景怡的后脑勺,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看,身上一点伤没有,修为还更精进了,你哭什么,应该笑才是。”

景怡吸了两下鼻子,瓮声瓮气,“你都结丹啦,也太快了吧?是寻到什么机缘?还是万丈悬崖下面有传你千年功力的白胡子老爷爷?你现在不是比大师兄还厉害了?”

霓妨刮了一下景怡的鼻子,嗔道,“这话你也敢说。”

言兰双眉紧锁,此时才开口,“阿妨,我才知道掌门和师父做下的错事。细细算过时间后我才发现,林逸服下断情散那天,我明明看到了掌门将昏迷不醒的林逸带回来,我以为师父支开我是为了更好的医治林逸,可没想到……”

“言兰!”霓妨按住言兰的肩膀,“这件事情跟你无关,不管你有没有在场,云天明和云莲真人都会这样做的。你不必因此自责,你已经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了。”

“阿妨……”言兰目光哀伤,呆呆的看着霓妨,“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行医济世,治病救人。”

这件事情对于言兰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她一直都很听云莲真人的话,将治病救人视作己任,可师父这次全然不顾林逸自我意愿的行为,仿佛将她之前的认知全然打碎。

治病救人的人,却成了埋葬病人人生的帮凶。

言兰曾经质问过云莲真人,得到的回答却让她胆寒,令她更不理解的是,所谓的大义,却要建立在个体牺牲的基础之上。

“掌门师兄为的是流云宗的未来,为的是修仙界的未来。若林逸能不受心魔困扰,以他的资质将会是千百年来最年轻的元婴修士,此后流云宗仍然能够稳坐第一宗门。”云莲真人如是说道。

言兰竟觉得眼前的师父如此陌生。

霓妨宽慰道,“其实总困在流云宗不好,你应该下山去看看。”

上一辈的恩怨与行动间的说教,对于尚在成长中的少年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巨震。但长大并不总需要沸反盈天的反叛,润物细无声的也是一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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