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黑影后面的人,从旁边的树丛中走出,眼睛仿佛泛着如狼眼一般的绿光。

陆望舒已经到了坟场,此刻正躲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静静望着前方的坟包。月黑风高,这样的环境让他想起最近火热的恐怖求生游戏——寂静岭。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坟包仍然没有动静,只是前方的墓碑群里,突然泛出淡淡的蓝绿色火光,黑暗中显得特别醒目。

陆望舒知道这是什么,小县城辖区的人没有火化尸体的习惯,大多数去世的人,尸体走了一个形式,便被放进棺材埋入土中。尸骨放久了会被磷化,磷极易达到烧点从而化火。

入夏的季节,夜间的气温也比较高,特别是如今全球气温升高,白天的温度像人在沙漠中身旁却放了一个巨大的火炉,而夜间虽然没有白天这么夸张,也还是非常的闷热。

老一辈迷信的人喜欢称磷火为鬼火,因为磷火特别轻,一有风或者人走动产生压强就容易跟着人一起移动,人步伐快鬼火跟着飘动的速度也快。

科学还不普及的时代,人们常常夜间路过坟场,发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团团的鬼火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自己惊扰了亡者的鬼魂,殊不知这只是一种正常现象。

正当陆望舒感觉今晚此行要一无所获时,前面几个大坟包的上方,几团蓝绿的鬼火有规律的来回转悠。

陆望舒眼神严肃地望着前方,附近的树叶和周围的草丛都没有晃动,而现在鬼火居然规则的排列,并在坟包那里打转,那必定是有人在在移动!

他决定轻轻走过去,出其不意地将偷尸体的黑手抓住。这时一个大坟包的侧面突然露出一张腐烂不堪的脸,在鬼火的照射下,脸上显得幽绿幽绿。

腐尸微微张着破碎的嘴唇,牙齿稀稀疏疏,眼眶

中隐隐有东西在蠕动,它半个身子软趴在坟包上,空洞地眼珠正直直地望向自己,嘴角扭曲地弯着,整张脸似乎保持着诡异的笑容。

陆望舒倒吸了一口凉起,心底有些发慌,这种情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时腐尸僵硬地移动着,继续探出头,样子就像一个人斜着身子,双手巴拉着门沿,向屋子里探头探脑一样。

“我类个去,还真邪门!”陆望舒心底暗骂,自己很想过去看看,但身体却像被一块巨大的陨石压着一样,动弹不得。

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间,尸体露出的脑袋迅速缩了回去,隐藏到坟包背后,此刻磷火也诡异地消失了,黑暗的坟场顿时像陷入真空中一样。

陆望舒赶紧站起身,往大坟包背后跑去,然而后面空空如也,就像什么都不存在一样,他打开手电筒,往旁边照了照。

大坟包背后不远处也是一个较大的坟包,只不过后面这个坟包,口子开的有点大。

陆望舒举起手电朝洞口照去,一颗头颅转了360度微微扬起,倒立在地上,带着扭曲地笑容,死死地看着自己。

陆望舒吓了一跳,这不就是刚刚趴坟包上的腐尸么,此刻这具尸体正静静躺在坟包里不动弹。

它是怎么到前面那个坟包的?又是怎么把土扒开来的?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陆望舒觉得很不对劲,他自己悄悄来的,从看到鬼火,发现尸体,再跑过去寻找尸体,他确信中间不超过5分钟,而且即使有人跑动,在这么寂静的坟场,他也能发现动静,难道真是尸体自己复活了?

观望了一阵尸体,发现它再没有任何动作。陆望舒决定离开,转身一瞬间,手电的光照到洞口,发现了泥土上面沾着几根银灰色的头发。

回到村子民房,林湘怡还没有睡觉

,看到陆望舒回来了,忙问道:“你有发现什么吗?”

陆望舒把自己在坟地看到的骇人听闻的事完整地复述给林湘怡听。林湘怡胆子比较小,听到他这翻话,脸上的红润消失不见,转而渐渐苍白。

“这么说,难道尸体真的复活了?”林湘怡害怕地说道,陆望舒努了努嘴,说道:“我可不信这个,眼见不一定为实,明天白天再去看看!”

——

第二天早上,乔亮坐着大巴车从清水县赶到郝家村,旁边跟着熟悉路的辅警。

两人随后过了郝家村往坟地走去,一路上,乔亮仔细注意着周围的地形,还有哪些标志性景物。过了树林,前面是一块平坦的大空地,空地上是密密麻麻的坟包和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