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报道,震惊本市的特大连环杀人案已经破获,凶手陈某系某店一名外卖员……”

“据悉警察在李家村抓捕凶手过程中,遭遇凶手攻击,刑警当机立断射击凶手,凶手受伤倒地……”

一个个电视台都在报道昨天抓捕陈明的事情。

陆望舒喝了口药,苦得他眉头直皱。

“宁愿再做几次手术也不要吃药。”陆望舒抱怨地说。

林湘怡戳了戳他的头,不满地说:“说什么傻话,还想受伤吗!再受伤,我可不管你!”

陆望舒揉了揉头,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喝完剩下的药。

这时乔亮进来了,后面跟着已经出院的张婷。

“好点了没老陆,这次可多亏了你才能这么快把案子破了。”乔亮笑着说。

张婷将手上的一箱牛奶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深深地望着陆望舒说:“谢谢你学长,这次没有你救我,我可能就死在歹徒的手上了。”

陆望舒淡淡地笑了下,说道:“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就不应该袖手旁观,这是我该做的。”

林湘怡看着张婷,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威胁。

没有插入他们的话题,林湘怡默默抽了一张纸巾,自然而然地给陆望舒擦去嘴角的药渣。

张婷看着林湘怡

的动作,再看着陆望舒淡然的样子,心里有点莫名的失落。

“学长,既然你没事了,改日请你吃饭答谢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张婷说完,轻轻地离开了。

陆望舒看着乔亮说:“我还想了解下那个凶手,能不能带我去审讯室看看?”

乔亮点点,不等他开口,林湘怡说:“我推你过去吧。”

……

佛洛依德曾经说过,一个人所有的行为都受童年经历的影响,一切的因果都要追溯到生命最开始的地方。

陈明就是这么一个童年不幸的人,李慧兰带着他回到李家村,由于没有父亲,他经常受到同村孩子的欺负和嘲笑。

李慧兰可以说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在那个艰难的年代,四周都是白眼和辱骂,她还是拉扯陈明长大了。

同时她也是个失败的母亲,从小到大她都带着儿子睡觉,儿子长大以后还继续帮他洗澡。

只有那么一个儿子是亲人,这不难理解她的行为,可惜,她忽略了儿子的心理健康发展。

陈明有些严重的俄尔普斯情结,俗称恋母情结。

所以那段消失的时间,是母亲去世了,他带着她回李家村安葬。

母亲一死,他没了生活信念,世界观人生观已经扭曲,长期暴露在心

底的恶念喷涌而出。

“我妈妈去世了,凭什么这些女的就要好好活着。”陈明病态的脸扭曲起来,狰狞地说。

陆望舒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有什么权利把悲痛发泄到无辜人身上?”

“无辜?她们无辜地活着,而我的妈妈却操劳过度死了,呵呵,她累了一辈子死了还要累着,一点也不公平。”陈明流着泪,歇斯底里地叫着。

陆望舒深吸一口气,再次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扒掉她们的衣服?”

陈明瞪着眼睛,狞笑了一声,说道:“因为从她们身上报复而来的衣服,抱着它们睡觉,闻着它们的味道,我就感觉母亲还在。”

陆望舒不打算再问下去,他面前的人已经不能再称作人了,对动物毫无道理可言。

乔亮看见陆望舒调转轮椅离开,便叫人将陈明压到牢房,等待明日法警执行枪决。

昏暗的牢房过道,陈明无神地低着头,嘴里喃喃地唱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