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走出长门宫,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韩说神色复杂,看向一片惨景,

喃喃,替霍光找补道,

“公主殿下是自杀。”

随后,回头又怒视霍光,

你他娘的下手这么狠,让老子给你擦腚?!

..........

十月 泰安郡

“陛下,已从郡内发徭役万开路除道,调天下徭役三十万.....集于泰山,为封禅筑台垒坛,梁父、肃然二山皆已除道毕。”

大司农桑弘羊将视线强行从玉笏上挪走,

上面的开支用度,触目惊心!

“好!”

刘彻兴奋点头,又看了身旁的太子据一眼,太子据连回小猪一眼都懒得看,

小猪见儿子不搭理自己,只能讪讪收回视线。

棋子们暗流涌动,打生打死,

身为棋手的父子二人,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桑弘羊挣扎开口,“陛下,祀坛有限,微臣以为,不必再把甘泉宫的神祀搬到泰山上了,实在...实在是花费太大了。”

说完这话,桑弘羊松了口气,

他认命了,说出这话,完全是出于职业道德,再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在太子身边干了六年,好不容易才把大汉朝政恢复过来,

陛下又搞封禅,直接是让国透支到了大几年后,这就显得桑弘羊几年来的努力,是多么徒劳,甚至可笑。

现在,刘彻又要把甘泉宫的祭神,都挪到泰山上筑台再祭一次,

甘泉宫祭了多少神?没有上千也有九百!

匈奴人供奉的神祠,在甘泉宫都有三座!

在泰山筑起上千祭坛,要耗费多少人力,多少财力?!

说实话,

大汉财政部长老桑,顶不住了。

太子据抬眼看了桑弘羊一眼,这一眼好悬没把桑弘羊看哭,心中无数委屈都涌了上来,再强压下去。

刘彻有些惊讶,

桑弘羊为官老成持重、谨小慎微,这话还真不像是桑弘羊说出口的,桑弘羊胆子大了,只能说明一件事,

大汉财政马上要崩溃了!

“把开支拿来,给朕看看。”

“您看吧。”

闻言,桑弘羊就好像是要甩出烫手山芋一般,把玉笏快速递给陛下,

看清上面各项数字,就连刘彻都不由大吃一惊,

“花了这么多?!”

刘彻抬起头看了桑弘羊一眼,桑弘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