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到了秋收的日子,大队长站在晒场高台上讲话。

“又到了秋收的时候了,大家给我打起精神来,粮食收割是大事,每天都给我按时上工,要是让我发现谁偷懒,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下面每个小组的组长领着组员领完工具开始干活吧。”

地里已经金黄的麦子,麦芒根根尖锐,摸上去有点刺手,风吹过,麦浪滚滚,如水波般荡漾开来,简直美不胜收。

姜钰帮着登记完工具的领用,也拿着镰刀跟着下地了,易城本来不打算让她下地割麦子的,那个太伤手了,但是她非要去。

没一会儿,她就不行了,眼看着手心有起水泡的趋势,她停了手,跟在易城身后帮着捆麦子,再运到地头的板车上。

易父易母干活都是一把好手,没一会儿身后就摞起了一捆又一捆的小麦。

姜钰抬头,大家手持镰刀,弯腰在广阔的麦田里挥舞,一簇簇金黄的麦穗被小心翼翼地割下,再捆绑成一捆捆整齐的麦捆,没人偷懒,因为这关乎今后的口粮,这种劳作非常耗费体力,没多久汗水就顺着脸颊流下,人们时不时用脖子上搭着的汗巾擦拭。

杜曼曼体力渐渐耗费殆尽,她喘着粗气,时不时站直了身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啊!”她突然尖叫着扔掉了手里的镰刀。

“怎么了?”旁边的大婶儿问道。

“我割到手了。”杜曼曼捂紧了伤口,鲜血顺着指尖滴下来。

大婶儿刚想让她去村医室包扎一下,刘宝就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割到手了?”他脸上全是关心和着急。

杜曼曼突然感觉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刘宝带着她去包扎了伤口,回到地里时,大家看他们的眼神都透着古怪。

张瀚腿伤还没好全,他此时在晒场帮着干点杂活,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被偷家了。

“你别割了,坐那儿休息一下吧。”刘宝对杜曼曼说道。

“我不干哪行啊,瀚伤还没好,家里就指着我一个人挣工分,我要是不干,以后吃什么?”

杜曼曼表现的很柔弱,果然激起了刘宝的保护欲。

“我帮你干,你歇着。”他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我们现在的关系得避嫌,刚才大家看我们眼神就不对。”

“不用管他们,我愿意帮谁就帮谁,那是我的事儿谁也管不着。”

刘宝一副坚决要帮她的样子,让杜曼曼的虚荣心极度膨胀。

她推辞几番后,果真坐在了一旁休息,还时不时说些好话给刘宝加油打气。

王招娣知道自己儿子竟又去找杜曼曼那个女人,还帮着人家挣工分,气得火冒三丈。

她走到杜曼曼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要脸的婊子,在这儿勾引谁呢,都离婚了还霸着我儿子不放,让他在这给你白干活,这事儿你男人知道吗?”

“娘,你干什么?!”刘宝立马走到杜曼曼身前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