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昏过去,别是假装的。”

王尘很‘热心’地要凑上去,结果被人拦下来,生怕他使坏。

不由地,王尘感觉十分愤怒,对刚才指责他地那名长老勾勾手指,挑衅道:“之前你也偷袭我来地,现在我要向你挑战。”

“要不要我也给你拍一个?”那名长老冷哼道。

王尘耸耸肩,“行,你拍吧,我的莫师兄会堪舆风水,保证给你找块风水宝地。”

结果那名长老怂了,不敢说话了。

上千人看着王尘把小极宫地长老,都要逼到自杀,不敢言语地地步,眼神都不由地开始变化,这就是个妖孽啊,今日若没有穆春在场,小极宫的一群金丹长老,也未必敢把王尘怎样?

穆春向周围拱拱手,高声道:“我宗长老已经落到如此下场,诸位现在有何话说?”

众人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要为门派负责,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得罪穆春,只是缄默不言,算是没有意见。

成功借到大势,穆春转向五散人,话含悲意道:“前辈,我小极宫的长老已经昏厥,可还等他醒来后,继续比试?”

比试不可能的,如果硬要比,史不群可以像条死鱼般硬挺上一辈子。

而且,人家已经打晕自己,还要强求比试,只会让旁观者觉得做的太过分了,这群吃瓜群众刚才也算表明态度,五散人若还强求,也会让诸门派,产生不尊重自己的反感。

五散人笑眯眯道:“不用问我,老头子只是看热闹的,我的意见不重要。”

穆春气的胡须都在乱颤,狗养的不重要,真若不重要,王尘早就被我一掌拍死,何来史不群被逼到要用来自杀完成这处戏。

接下来,穆春又问王尘的意见,结果,王尘就是不同意,硬要等史不群醒了,跟史不群比试。

反正,他只是一名小弟子,只为自己负责就好,代表不了门派,所以五散人才把皮球踢给他。

穆春人老成精,恨不得眼睫毛都是空的,偷偷塞给王尘一枚玉简后,后者才眉开眼笑的松口。

史不群是被小极宫一群人抬着走的,王尘看着这群人的背影,不由暗骂:“老奸巨滑,老而不死是为贼,你他么怎么那么有才,居然能给自己加戏到要自杀的地步?”

王尘本来想弄死史不群,却被这厮狡猾的逃过一劫,很是遗憾啊。

小极宫走后,在五师叔祖的带领下,一群弟子挺胸抬头,在人群自动分开的过道走回自己的帐篷。

倒是这些门派的长老们,一直聚而不散,然后纷纷涌向那顶奢华的帐篷。

王尘觉得,他们应该是去找穆春,询问公羊家的财产该如何分派的问题了?

王尘向五散人抱怨道:“师叔祖啊,你是不是特别恨我,要等到我快被人打死的时候,才出来给我解围?”

听到王尘抱怨,五散人立马吹胡子瞪眼,骂王尘没良心,要不是他这节骨眼惹事,肯定能把莫天机的手臂接的更完美一点。

王尘听到此话,不由心下不安道:“师兄,都是我不好,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莫天机伸出来给王尘看,泛着铜光,五指一抓一握间,十分灵活,王尘不由眼神放光,这个简直是巧夺天工啊。

“要不要我也给你做一个?”五散人调侃王尘道。

王尘连忙摇头,这玩意儿还是原装的最好,结果五散人扬着大脑袋,不爽道:“这件作品花费我大半心血,你要我还不给你哪。”

王尘眼珠一转,旋即一阵马屁拍过去,五师叔祖的这个玩意,以他的眼光来看,绝对大有用处。

这条手臂,非灵石驱动的机械也非正常法宝,跟日后的机关兽很像,但远比机关兽要灵活很多,更能随人的意念而驱动,王尘在想,是不是可以用到浮空舟上。

千穿万穿,马屁拍不穿,五师叔祖开始还傲娇的仰着大脑袋,不肯搭理王尘,到后来实在是绷不住了,就说简单的提点王尘一下。

结果,随着王尘一声声惊呼跟狂狼般的马屁下,五大师叔祖从简单提点,到足足说了近一个钟头。

听完后,王尘觉得,这条手臂,着实花费五师叔祖的毕生心血来打造,先不说材质如何,单说对人体经络穴道研究,就要如掌上观纹,然后把金铁炼成骨架跟血管。

为了莫天机能灵活的驱使,每根手指,这些经络跟骨骼,都是单独法宝,需要打上法宝烙印。

但是,经络如恒河杀数,别说炼制,就说打法宝烙印,这么多的小法宝,也根本不是莫天机的修为能操控,就像喝醉酒的人,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动作。

所以,五师叔祖经过构思,把这些小法宝,以整条手臂为中枢,全部叠加阵纹,却又互不干预,这样做,莫天机想动大拇手指,就绝对不会把拳头握起来。

想握拳头时,只要御使控制五根手指的阵纹就可以,简单实用。

王尘咂摸一下嘴,感慨道:“这玩意儿,可真不是一般人能装的起!”

这是一句废话,就算精研医道的高手,能清楚万千经脉,但是这种细微如芥子般,肉眼不可见的经络,又岂是一般人能炼制跟续接的。

莫天机听明白王尘的话外之意,脸色一板,就朝五师叔祖噗通跪下,后者单手把莫天机托起来,嘴里说不要这样嘛,咱们不兴这套,但那张胖乎乎,红光满面的脸,却是笑的堆起褶子。

常言道:施恩不求报,要保持一颗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