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全都逃不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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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开始记事起,就从来没有受过父母的关爱。
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把我从肚子里捣腾出来,可我却跟别的小孩儿不一样,死活哭不出声。
医生以为我出了啥毛病,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脊背,而我也用幼嫩的小拳头轻轻碰了医生一下。
随后医生把我交给护士,谁知刚没走两步,他便像块儿木板儿似的立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后来查明,医生突发脑溢血身亡。
那个抱着我的护士也难逃厄运,三天之后,发现横死在路边儿,身上挂着整整十八道刀口,原因是做了院长的小三儿,被失去理智的正牌夫人给活生生的捅死了。
我爹和我妈只是稍感不吉利,就带着我去当地名声在外的白衣阁算了一命。
然而让他俩惊恐的是,白衣阁的神算先生刚刚瞅了我两眼,就对我爹妈一抱拳,匆匆收摊回家了。
我爹追问先生,先生只是惊恐的回了一句,您家这孩子专治我这种靠着瞎吹瞎骗的狗东西,别问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我爹没招儿了,只好就求助了我在乡下的爷爷,我爷爷急匆匆的赶过来,拿食指点了一下我的脑袋,脸色马上沉了下去。
说了一句:我孙儿你们养不了,我带走了,你俩再要一个吧!
我还没来得及吃我妈几口奶,就被我爷爷带了回去,在村里头长大。并且在我并不深刻的记忆中,我是受着同龄人的嘲笑与白眼长大的。
我出门的时候,我爷爷都会把厚重的白色布条缠在我的左手上,
小伙伴们都嘲笑我是个残废。
我每每气不过,回去找我爷爷哭诉的时候,他也总是摸着我的脑袋,宠溺的告诉我:“立立,你生来就是当判官的命,为什么和一群小屁孩儿过不去呢?”
“判官是很大很大的官吗?”
“当然。比你能想象到的所有官都要大。”
……
我爷爷所在的村子就靠着汹涌澎湃的黄河,这条被称为母亲河的浑浊黄流,流传着许许多多神神鬼鬼的传说。
在我十四岁那年,河边漂上来了一座黑红的棺材,静静的躺在河岸边,任凭风吹浪打。
住在村东头的刘二狗摸早捕鱼的时候,发现了那座棺材,好奇之下用手敲了敲棺材板儿,并回头笑着对一起打渔的伙计说,这玩意儿看着是个宝贝啊,说不准咱这次得发财了。
还没等刘二狗做完自个儿的发迹美梦,他的伙计就惊恐的发现,一条黑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刘二狗敲棺材的食指上头。
“……”伙计瞪着双眼,黄牙不停的打颤,指着刘二狗的胳膊。
刘二狗有些纳闷,刚想说犊子一般的东西,见了宝贝守不住心,这么激动,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头像是塞了块儿烂鱼骨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条黑线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刘二狗的食指爬到了他的胳膊上去,又顺着他的肩膀钻进了他的脑门上。
刘二狗轰然倒地,眼珠子翻白,眼见是断了气。
他的伙计害怕的双腿打颤,一次次狼狈的摔倒在河滩上,又爬起来,到村中喊了人过来。
等到我爷爷和村里几个老头儿过去了之后,他们发现,刘二狗的脑门上,多了一朵黑色的三叶花。
我爷爷双手掐腰,面色凝重,摇头叹气。
几个年轻后生想要把刘二狗的尸身收敛起来,我爷爷却厉声喝止他们别去碰。
正当一帮子人一脸懵逼之时,我爷爷随便找了块儿石头,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砸向刘二狗的尸体。
刘二狗的媳妇儿愤怒的大喊着:“叔,二狗都死的这么惨了,您还不让他好生安息吗?”
我爷爷暴怒:“妇道人家懂些什么!”
只见石头砸到了刘二狗的身上,却像砸在了一个快要没气儿的气球上似的。
刘二狗的尸身肉眼可见的干瘪了下去,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囊,以及清晰可见的骨头架子。
刘二狗的媳妇儿再也没能扛住眼前这诡异的场景,径直晕了过去。
大家都慌了,急急忙忙去扶刘二狗的媳妇儿,场面混乱。
这时候只有我爷爷和那几个老头死死的盯住刘二狗干瘪的皮囊看。